“什麼事啊顧總?”賀子藩疑惑問道。
“今天是他們采菊錄製練習生的日子,錄製結束後,顧晴可能會再約記者來采訪,不管她采訪什麼,一定都是對我,對我們公司不利的。”這是她顧晴一貫的套路,顧歡不會再坐以待斃,“這個東西你盡快交給警察,讓他們在今晚他們的節目錄製結束之前,把顧晴帶走。”
她要讓她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加倍奉還,這些都是顧晴逼她的。
“這是什麼?”賀子藩多嘴問了一句。
顧歡也沒責怪他,這裏就他們兩人,她相信賀子藩不會泄露出去,於是便告訴了他:“這是顧晴和她媽媽,挪用顧氏企業公款的證據。”
如果不是她們的肆意妄為,顧氏企業恐怕也不會淪落到今天這個地步,而又恰好的,讓席靳言的人,找到了她們的把柄。
賀子藩恍然大悟,帶著東西離開了辦公室。
顧歡想起黎耀陽的短信,將工作的事情放在了一邊,下樓。
“顧歡。”見到她,黎耀陽臉上還是溫潤儒雅如沐春風般的微笑,“約了你這麼多次,你終於肯見我了。”
顧歡也笑了:“怎麼,找我有什麼事嗎?”
“你現在搖身一變,變成東籬娛樂的執行總裁了,我還不能約你了嗎?”黎耀陽開玩笑的道。
“怎麼會,是黎少爺無事不登三寶殿,說吧,找我究竟有什麼事。”席靳言現在的家教可嚴了,他可是明令禁止她跟黎耀陽的來往的。
“嘟嘟嘟……”她嘴裏的話才落下,手裏的手機忽然就響了起來,是來自芝加哥醫院的電話。
顧歡皺眉,對黎耀陽說了聲抱歉,心情忐忑的轉身去接了電話。
女孩看到電話時,臉色突然蒼白的樣子,讓站在原地的黎耀陽不禁也為她緊張了起來。
“好好,我知道了,謝謝,謝謝!”連說了好幾個謝謝後,顧歡才轉過身來,眼眶已經濕了一圈。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嗎?”黎耀陽緊張問道,他還從來沒見過女孩哭得這麼難過的樣子。
顧歡抬起淚眼朦朧的眼睛,忽然衝著他笑了起來。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黎耀陽見她又哭又笑的樣子,一頭的霧水。
“我哥哥醒了,黎耀陽,醫生剛才打電話來跟我說,我哥哥他醒了!哈哈哈哈,太好了,顧爵終於醒過來了!”
將顧爵送去芝加哥前,盧東齊告訴她,顧爵最快還要十個月才會醒來時,顧歡好幾次都覺得自己快要堅持不下去了。
也許幸運,他十個月就會清醒,不幸的話,一輩子都隻能躺在病床上,每日與藥物為伴。
可她怎麼也沒想到,短短不到三個月的時間,顧爵就從病魔中清醒過來了,這讓她如何不激動,如何不感動得流淚。
“太好了,真的太好了!”她的嘴裏,一直喃喃著這幾個字。
黎耀陽站在她身邊看著她,心裏百味雜陳,他今天過來,本就是想問問她,為什麼會選擇席靳言,作為她的朋友,他不想眼睜睜看著她跟一個在婚內,還與多名女子傳出緋聞的男人在一起,他想要她看清楚席靳言的真麵目,離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