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顧歡憋得滿臉通紅,快要因為窒息而昏過去的視乎,席靳言才結束了這個略帶懲罰性的吻。
顧晴的事情解決了,該到顧歡的事情了,席靳言要從她口中挖出來,那個男人到底是誰。
但……不能用過分直白的方法,上次在酒會情緒過激,用了愚蠢的方式去逼問。
“顧歡,現在可沒人給我生孩子,你是不是,應該履行你的職責了。”額頭抵著額頭,席靳言呼吸急促而粗重,溫熱的氣息打在她的臉上,散發著曖昧。
“……”就知道他不懷好意,顧歡心裏謾罵了幾百次席靳言這個“種馬”,外邊那麼多女人,為啥偏偏盯著她不放?
“席大少好會說笑,我跟你,頂多是生意夥伴,當初的協議內容說好隻是做席太太,可沒說一定要生孩啊!再說了,我雖然貪財,但是生孩子這個事情,恕我無能為力,若是席大少真的擔心拿不到那一份財產,我們可以離婚,沒了顧晴,我想還有一大堆的女人排著隊給你生孩子的。”
稍稍喘了幾口氣,平複了一下心情,顧歡不假思索地拒絕了他的提議。
慈善晚會上,她認清了,一切不過是謊言而已。
非她不可的理由,不是她是顧歡,而是她是席老太爺認可的顧歡。
或者說就是礙於麵子,席家不允許一個私生子的存在,但如果他們協議離婚,不對外公布,席靳言偷偷再娶一個願意為他生孩子的女人,既不損害席氏的名譽,又能剩下孩子奪得家產,一舉兩得。
“那麼迫切離婚,是想去給別的男人生孩子嗎?”眸色一沉,席靳言整個人都陷入了一種極度的冰冷當中,話語裏都透著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氣。
她會如此直接了當地拒絕並且好心腸地幫他規劃後路,席靳言能想到的,就是她要與她私定終身的情人,一走了之。
“我不懂你說什麼,你可別又來誣蔑我,凡事可是要講證據的。”渾身不自覺地因為席靳言的氣場而發出一陣寒顫,顧歡艱難地吞了一口口水,努力克製住不讓自己的聲音顫抖。
眼前的場景,似曾相識,好像,在與顧晴鬧出緋聞的那一晚,他就是這樣來逼問自己,外邊有沒有野男人。
堂堂一個總裁,怎麼心眼兒那麼小……還總是幻想著幻想那的,顧歡在心裏默默地為自己感到悲哀,終於知道那些被老婆懷疑偷腥的好男人的苦了。
有一個多疑的伴侶,生活真的是步步為營,舉步維艱。
“嗬,是不懂?還是裝傻?”幽深的眸子開始轉變成怒火的紅,席靳言一聲冷笑,將房內的氣壓壓製到了最低點。
“停!席靳言你夠了啊!我沒空跟你玩什麼你猜我說的遊戲,你的一切指控,都是無理指正!我不接受!再見!”眼看著形勢一觸即發,顧歡用盡全身的力氣猛地將席靳言推開,一口氣不斷地撂下這句話後,以最快的速度開門,衝刺,逃離了這個令她感到恐懼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