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顧晴所想,席靳言停住了腳步,頓了片刻,轉身,與她抬起的眸子對視上。
“我懷孕了,我們還沒有關係嗎?肚子裏的,可是你的骨肉啊!靳言!”顧晴指著自己平坦的肚子,聲情並茂地哭訴著。
這是她的王牌和籌碼,兩個月前發生的事情,有目擊證人,有照片為證,而她也有醫院證明,可以義正言辭地向席靳言甩出懷孕兩個月的有力證據。
聽到這個事實的席靳言,的確是稍微震驚了一下,然麵上卻是波瀾不驚。
“想用孩子綁架我?”席靳言早已看穿了顧晴的心思。
一愣,心思被看破的顧晴有一瞬間的慌亂,但很快就穩定了下來。
“靳言,你怎麼能這麼說?這是醫院的B超證明,我不是假懷孕!這是我們的寶寶!是席家的長子嫡孫!”以為席靳言是誤會她用懷孕的借口來捆綁他,要求他符合,顧晴連忙從包裏掏出了近期檢查的B超單,將證據擺在他的麵前。
隨意地掃了一眼她展示在自己麵前所謂的證據,席靳言依然沒有表現出多大的情緒,平靜得就像是顧晴懷孕了,與自己一點關係都沒有。
“席家的席家的長子嫡孫,我席靳言的孩子隻能是席太太所生!你的孩子是誰的,你找誰去,讓我當便宜老爸,我還不至於蠢到這種地步。”語氣冷漠到了極點,席靳言懶得再在這裏陪顧晴演戲,浪費口舌。
“席靳言!你什麼意思。”看著他準備轉身離開,他的話令顧晴的怒火“蹭”地一下從心頭湧了上來,上前一步再次拉住他的手臂。
他這句話的意思,就是不想認她的孩子,還間接地說她是蕩婦,和別人亂來懷了孩子,妄想借這個孩子嫁入席家。
自尊心極強的顧晴,可不會允許接受這樣的詆毀。
“那晚上,我和你什麼都沒發生,試問,這個孩子,怎麼會是我的?你肚子裏的野種,和我半點血緣都沒有。”用力甩開她的手,席靳言一盆冷水,不留情麵地從顧晴的頭頂倒下去。
“你撒謊!席靳言,你撒謊!你為了顧歡那個醜女人,居然放棄我?如果那晚上不是你又是誰?新聞出來以後,你又為什麼要接近我?”不接受席靳言的說法,顧晴一口咬定他是在為了擺脫她而撒謊。
酒會之後席靳言的態度和行為,可都是主動的,顧晴認定他就是當晚和她有露水之緣的人。
“你是不是把自己想得太好?一來,與顧歡無關,我對你,從來都是玩玩,二來,像你這樣的女人一抓一大把,我已是已婚,會為你身敗名裂放棄我現在的婚姻?顧晴,你高估自己了。”側身冷眼一掃,席靳言緊接著將顧晴的高傲與自信擊潰,碾壓成渣滓,絲毫情麵都不留給她。
“嗬嗬,席靳言,已婚?你那位妻子是不是真實存在都不一定,再說了,你根本不愛她,別拿她當借口!”含著淚譏諷地笑,顧晴根本沒把席靳言所說的妻子放在眼裏。
“不愛?愛不愛不是你說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