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眼睛有問題嗎？哪裏有席靳言啊？”沒有如願以償目睹到席靳言的顧晴，撅起嘴巴，不滿地回頭瞪了顧歡一樣。
她肯定是故意騙她的！是在嘲笑她花癡，看她笑話嗎？顧晴對顧歡心中燃起了一股怨氣，覺得她方才的行為就是在給她難堪。
“看錯了，看錯了，人太多。”顧歡斂起鋒芒，不同於以往，竟用抱歉的語氣和她說話。
眉頭微皺，顧晴疑惑地看著略顯怪怪的顧歡，薄唇輕啟，想說些什麼，但又無話可說，轉念一想，想起了剛才的香檳。
低頭，望見顧歡一左一右的手中分別拿著一個香檳杯，遞給她麵前的是滿的。
眨巴著苦惱的眼睛，顧晴雖然自負，但還不至於沒腦子，莫不是顧歡使出了什麼移形換影的把戲？
“你……”她說出了一個字，想要質問清楚顧歡是不是動了手腳，可下了藥的是她顧晴，如果問出口，豈不是暴露了？
艱難地吞了吞口水，顧晴盯著遞到麵前的香檳，有些不敢接。
“怎麼了？”看到顧晴臉色一陣青一陣白，顧歡略顯開心，這叫什麼？偷雞不成蝕把米？
如果說顧晴不敢去接這杯香檳，說明她推測沒錯，顧晴真的在這杯東西裏邊加了點料。
“沒……沒什麼，你剛剛，喝的是我給你的那杯？”沒辦法明說，顧晴隻好旁敲側擊地問。
“嗯，喝完了，就這杯，這是給你拿的。”淡定地點點頭，顧歡再次舉起手中的空杯子在她麵前晃了晃，加強自己的說法。
望著空空的杯子，上邊殘留著和滿杯的香檳杯裏的香檳顏色一樣的液體，蔡春如給她的藥融於無形，根本看不出到底哪一杯才是她加了料的那杯。
“怕有詐？還是你給我那杯有問題，所以不敢喝？”見顧晴扭扭捏捏的模樣，眼神中盡是躲閃，猶豫不決的麵色，看得顧歡心裏甚是激動。
不喝？她就得逼她喝！蔡春如對她的傷害，她要加倍，奉還給顧晴。
在這個世界上，做好人是沒有用的，隻有做惡人，才有退路，才有生存的餘地。
“呃……我……我不渴……”心存猶豫的顧晴，始終沒有接過顧歡遞過來的香檳。
“真的有問題？”顧歡窮追不舍，又把香檳杯遞近了一點，姿態絲毫不放鬆，步步逼近。
“沒……沒問題！怎麼可能有問題！”被問得心虛，害怕露餡的顧晴，連忙抬起慌亂的眼睛，反駁顧歡的話。
不能被發現！不然的話，今天的事情，就沒辦法進行下去了。
“證明一下。”眼看著差不多了，顧歡不放鬆緊逼的步子，達不到目的，誓不罷休。
沉默，顧晴盯著她近在眼前的杯子，再次做了一個吞口水的動作。
她不信，顧歡能夠識破她的計謀，她可是小心翼翼的啊！對方肯定不知道！顧晴在心裏默默地一遍又一遍地這樣告訴自己。
而後，鼓足了勇氣，表情堅定，先是怒瞪了顧歡一眼，緊接著伸手接過她遞過來的香檳，沒有方才所表現出的一絲絲猶豫，仰頭一飲而盡，最後更是像示威般地將杯子學著顧歡那樣在她麵前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