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是,寂寞了?席靳言有些驚訝,自己會有這樣的想法和心思。
女人,他不缺,但是像顧歡這樣的女人,貌似,很缺。
享受難得的時光,他卻在能將這座城市最美的夜晚盡收眼底的地方,盡想些連他都覺得莫名其妙的東西。
真的是,可笑的不像他自己。
不知道,那個落荒而逃的女人,現在在幹嘛呢?
“啊啾!”仿佛聽到了席靳言對她的百般“思念”,剛出了大廈門口的顧歡適時地打了一個噴嚏。
冷風拂麵,衣著單薄的顧歡隻當做是受涼了,雙手緊緊環抱住自己的雙臂,摩擦取暖。
完了,公司也不能待了,顧歡站在寒風中惆悵。
這下子,真的成了無家可歸的喪家犬了。
還以為自己能在公司找了地方落腳一晚,安安分分地睡個覺,誰知道還撞上了席靳言的好事。
幸虧她腦子靈敏溜得快,不然被逮住了,又不曉得是何等尷尬的場麵了。
等等!席靳言在這裏,和鄭玲玉辦好事,是不是就說明,他今晚不可能去金嬌閣?
轉念一想,一個靈光閃過顧歡的腦海,她被自己的聰明給深深折服。
既然席靳言今晚有美人在懷,自然不會惦記她這個糟糠之妻,可以去金嬌閣舒舒服服地洗個澡睡個覺了。
美滋滋地想著,顧歡掏出手機打了一輛車回到了金嬌閣,終於如償所願地在柔軟的床榻上,結束她今天糟糕透頂的一天。
不知是不是因為撞見了席靳言和鄭玲玉私會,現在顧歡見到席靳言都有一種說不出的心虛感。
當然,她是非常堅信自己沒有被抓包的。
可是論心虛,在正常的婚姻中,不是應該像席靳言這樣出軌的一方感到害怕才對嗎?顧歡又開啟了一段瞎想。
不過物質利益的婚姻,注定被奴役的顧歡,是要心不安理不得的一方。
付了錢的席靳言,有什麼好心虛的呢?他是財主,他做什麼都是對的!顧歡給自己加固了“以席靳言為中心”的金主理念。
說是這麼說,想是這麼想,然而身體誠實的顧歡還是有意無意地躲避席靳言,他察覺到了,卻也沒說什麼。
日子安穩而平靜地度過了一天,最輕鬆的莫過於下班時刻,好不容易放鬆的一天,被一通電話給打破了美好。
看著手機屏幕上閃爍的名字,顧歡一臉陰沉,遲遲未去點下接聽鍵。
顧城宇,她的親生父親,今天是他出院的日子,怎麼會給她打電話?顧歡想不明白。
攪和了和李旺來的聯姻,顧城宇對她已經是失望透頂,還放話要斷絕父女關係,此時又來一通電話,顧歡感覺不是什麼好事。
猶豫了幾秒,明明清楚顧城宇對她早已沒有親情,沒把她當做親生女兒看,這通電話,必定又是一個陷阱,然而心軟的顧歡,想到他躺在醫院,還是按下了接聽鍵,白日做夢的,抱著一絲的奢望能聽到一點溫情的話。
“喂。”手機放到耳邊,顧歡聲音雖清冷,但眼裏的情緒是絲絲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