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太太這是意猶未盡?”席靳言嘴角微微勾勒出一抹邪魅的笑容,衣衫整齊地再次湊到顧歡的麵前,對著她的耳朵吹著曖昧的熱氣。
“……”被這一句話嚇得猛然睜開驚恐的眼睛,看到席靳言洋洋得意的表情,顧歡知道,自己又被欺負了。
上下快速地瞟了一眼穿戴整齊的席靳言,再和此刻狼狽不堪的自己對比,再結合方才他的話,顧歡的腦子裏隻閃過四個字:衣冠禽獸。
別看席靳言身為大眾情人,人模狗樣的,實際上,就是個欲求不滿的混蛋!顧歡心裏誹議道。
哎,誰讓席靳言是自己的金主,有些話,也隻能在心裏吐槽,不得明說。
被折騰得沒有力氣,顧歡輕歎了一口氣,費盡最後的力氣衝席靳言翻了一記白眼,抬起纖細的手抵在席靳言的胸膛,輕輕地將他推開。
這推可以說就是裝裝樣子,給席靳言看的,虧得他良心還沒泯滅,配合顧歡的動作,往後仰去,起身離開了她的身前。
沉默地將地上淩亂的衣服撿起來,慢悠悠地一件一件往身上套,任憑席靳言目光如炬地盯著自己看,顧歡依然不為所動,繼續自己的漫漫穿衣路。
當最後一件衣服被套在身上以後,顧歡摸了摸臉上,少了點什麼,尋思片刻,才想起是自己的平光鏡,掃視辦公室一周都沒有看到,開始無視席靳言,開始地毯式的搜索。
扶正重新回到自己鼻梁上的厚重的平光鏡,顧歡這才安心地離開了辦公室。
所幸席靳言擦掉粉底的地方正好能夠被平光鏡遮擋住,不然等會兒露餡兒可就難辦了。
回到秘書處,顧歡縮著脖子低著頭,一言不發,盡可能地將自己的存在感減到最低,避免被秦希希發現又抓去問東問西,像被刨祖墳一樣刨根問底。
應付同事,比應付席靳言,讓顧歡更來得心累。
好在正聚眾歡歡喜喜地聊著八卦的眾人沒有發現她回來了,安安穩穩地就待到了下班時間。
此地不宜久留,一到點,顧歡便拿起包包,起身便離開了公司。
今天過後,關於她狀態不對的事情,就會被秦希希拋諸腦後的,誰讓,她是個醜小鴨呢?沒有光芒籠罩的人,在她身上所發生的事情,都不會被記住。
偽裝,就這一點很好,不用萬眾矚目,無需為了維持形象強顏歡笑,自然也不會受到他人的排擠,可以輕鬆的工作。
這一天下來,顧歡真心覺得疲憊,拖著將近虛脫的身體,站在顧家門前,她躊躇片刻,不情不願地把鑰匙插進孔裏,旋轉打開了門。
門後,果不其然的,兩張毫不掩飾地透露出厭惡和諷刺的臉朝她轉過來,兩雙歹毒的眼睛死死地瞪著她,仿佛要把她生吞活剝一般。
進門前,顧歡早就料想到了蔡春如和顧晴的嘴臉,如今推開門,證實了她的猜想。
不用她們開口,顧歡便猜到,肯定和今天李旺來被打的事情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