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可心約我見麵。我還真是意外了。如果說這輩子我最不想再見的人,必定是安可心莫屬。敷衍了她幾句便忙不迭的掛掉電話。
她說得好聽是敘舊,可天知道我和她有什麼舊好敘的。這個世界有第三者和正牌老婆坐在一起喝茶聊天的事麼?就像那些爛俗的電視劇演的那樣。插足婚姻的第三者約正牌夫人出去,不是說自己有了小孩,便是帶了個小孩。又或者直接威脅什麼的。我這麼想著,一早上的好心情全都被破壞殆盡,如果安可心真的是跟我說她有了小孩這就未免太過於可笑了。真要是那麼老套的劇情發生在我身上,那我這個人生也該如拍個電視劇什麼的。我是一點也不相信的。不過話是這麼說,少許的不安還是有的。想了想還是決定去會一會這個女人,看看究竟是抱著何種目的,再不濟純當做看戲也是可以的。
下了決定我便回房換了身衣服,要見那個女人,自然也就不能隨便的穿穿。務必要在氣勢上壓倒她。
挑了白色蝴蝶結的襯衫,黑色的西裝外套,還有黑色的牛仔褲,一身幹練帥氣,將頭發放下又添了幾分女人味。又化了個淡妝。照了照鏡子,那是一個剛柔兼備。
換好衣服,我在沙發上坐著看起了電視。安可心約的是1點,我自是不可能那麼準時的去赴約。既然她自己要約我讓她等個一小時也不過分。
在沙發上耗了個把小時,我才施施然的出門。
才走到樓下洛暮昕的車就停在了我的麵前,我這才想了起來他早上說了要過來的。光顧著想著安可心的事情便把他給忘了。
他將車窗搖下,一臉的微笑在看到我的一身打扮之後笑得更開。
“默然你這是在盛裝迎接我麼?”
我冷著一張臉看著他,安可心的那通電話讓我對他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信心又少了幾分。如果不是他的出軌我又豈會麵對這些本來不應該發生的事情?我不由的冷笑一聲。說道
“你隻說對了一半,我盛裝迎接的可不是你,是你的情人,安可心!”
我才說完他的臉色就變了。急急的將門打開,走下車,站定在我的麵前。蹙眉說到
“她找你做什麼?默然,你不用理會她的話。我現在和她根本就一點關係都沒有。我可以發誓!”
他說著還怕我不相信,舉起了手真的要對天賭咒。
我拉下他的手,冷靜的對他說道
“洛暮昕,怎麼樣都好,等我去見完她,我們再說。”
剛要動身他便將我手拉住。我挑眉看他。
他說“我送你去。”
我心裏一沉。冷聲問“洛暮昕,是不是你真做了什麼事,怕她告訴我?”
洛暮昕的表情難看至極,握著我的手的力道加重了些。
“顧默然你非要這麼胡思亂想我也沒辦法,但是我可以告訴你我說的話半句不假!”
“洛暮昕!你到底有沒有想過!如果不是之前你自己欠下的孽債我何用懷疑你?!所有的事錯的都不是我!是你!你憑什麼要我去相信你呢?!”
我厲聲的對他質問著他。愈發的覺得自己將一切想的太過於簡單了。原來那些傷口並沒有愈合,那麼久的時間以為自己已經遺忘,不曾想,隻要輕輕一碰觸便是鮮血淋漓。而製造這些傷口的人是眼前的這個男人,可悲的是我居然還想著要與他重新開始。我想我是瘋了。
他被我說的啞口無言,隻能看著我,過一會將我的手輕輕鬆開,說道
“默然。對不起,一切都是我的過錯。不論你怎麼罵我,怎麼打我都沒有關係,但請你讓我留在你的身邊好麼?”
我退開他身邊幾步,低下頭不願看他。對不起這三個字他說得何其清楚,隻是真有那麼簡單麼?
我輕聲的對他說道。
“洛暮昕,我們離婚吧。”
兜兜轉轉,終於還是要走到這一步的。或許隻有這樣,才能夠真正的有個新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