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管你們之間雞毛蒜皮的小事或是動刀舞槍的深仇大恨,盧修斯,”那個聲音刻薄的說,“我需要我的食死徒們時刻準備著去執行我的下一個命令。我需要每個人隨時嚴陣以待。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我懂了,我的主人。”
“現在,去做你該做的事。我不想同樣的狀況出現第二次。”
“當然不會,我的主人。我決不會讓你失望。”隨著漸漸遠去的腳步聲,門被輕輕關上了。一切恢複了平靜。
德拉科默默的凝視著他背後的書架上的反光,他看向牆上那麵鍍金的鏡子——自從德拉科出生,它就掛在那裏了——在這片黑暗中,鏡子仍清晰的反射出他的倒影,他的麵孔因沉思而扭曲了。空氣中傳來燃燒的鼠尾草氣味,隨即又消失在搖曳的燭光中。
德拉科一語不發的靠在書架上,靜靜的思考著。全然沒有想過去該擦掉那些散亂在他腳邊的書本上的塗鴉,也沒有聽到老式落地座鍾溫柔的聲音正宣告著午夜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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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為什麼要這樣做?”赫敏繼續問道,打斷了德拉科的回憶。“這是什麼意思?畢竟,他是你的父親。”
“有一些事,格蘭傑,”德拉科指出,“是比親情重要的多的。”
赫敏丟給他惱火的一眼,把報紙扔在最近的一把睡椅上,轉而拾起織了一半的灰白色羊毛織物。“哦,去睡會兒吧。”她靈巧的來回戳動編織棒,一頂帽子漸漸在她手中成型。
德拉科長久的凝視著她,“真是個高明的主意。”他說,隨即拉下床四周的布幔遮擋住枝型吊燈明亮的燈光。“無論如何,聽你在這兒對我大聲嚷嚷是件很累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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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敏從睡眠中昏沉沉的醒來,她聽到低低的音樂聲從門外傳來。
她沒意識到她剛睡著了。打著哈欠,她透過黑漆漆的房間尋找鍾的位置,午夜3:15分。蠟燭已經燃盡,房間裏漆黑一片。
匆匆掃視著德拉科的床鋪,赫敏首先注意到布幔已經拉開,床上亂七八糟的——歪斜的床單,散亂的靠墊,幾本雜誌胡亂塞在枕頭下。我真難以置信每天早上我都要從頭收拾一邊,她粗略的想,有點惱火。接著,顯而易見的事實重重的撞擊了她——床是空的。
對於德拉科未經宣布的消失,赫敏皺起眉頭。隨即她的注意力被輕柔漂浮的音樂所吸引,樂聲穿廊渡室而來,房門半掩著,一絲微弱的燭光從門縫流入房間。
46
赫敏從睡椅上坐起。她起身追尋細細的音樂聲,推開房門。
悅耳的音調從遠處一架孤獨的鋼琴中傳來——在斑駁的月光和昏暗的走廊裏,聽上去讓人憂鬱而難以忘懷。赫敏試著分辨這是什麼曲子——它既不是麻瓜音樂,也不是巫師姐妹組合的流行曲。這首曲子美麗而憂傷。演奏者非常的熟練,她暗暗的評價,想知道是究竟是誰在彈奏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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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進琴房。這不該叫做琴房,這是一個壯觀美麗的舞廳,地板上鋪著黑白兩色的大理石,就象巨大的國際象棋棋盤一樣。拱型
她走進琴房。這不該叫做琴房,這是一個壯觀美麗的舞廳,地板上鋪著黑白兩色的大理石,就象巨大的國際象棋棋盤一樣。拱型的吊頂上繪著精巧的天使和飛馬。高高的弓型窗戶從地麵一直延伸到天花板。皎潔的月光正從窗欄間灑入漆黑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