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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修斯禮貌而又冷漠的看著她的手移動,“我指的不是那種注意。”他簡單的回答,“並且,我對珠寶沒有什麼研究...”他緩緩的盯住她,“你的項鏈呢?”

納西莎本能的伸手去摸她的喉嚨,手指欣慰的感覺到那細細的銀鏈正呆在它應在的地方。雕花的吊墜讓她覺得心安。“就在我的脖子上,”她輕聲細語著,“它一直在這兒。”

“那就好。”盧修斯又喝了一口酒,他匆匆打量著他的妻子。“我覺得這個手鐲很適合你,很美。”納西莎滿足的笑了。

她的笑容剛浮現在唇邊,就被一個蹩額取代了。她低聲抱怨著,緊接著,突然抱住頭大聲的哭喊起來,雙腳用力蹬踩地板。

盧修斯死盯著他妻子漸漸從椅子上滑落。“噢,該死!”他咒罵著,感到非常煩躁。他彎腰看著納西莎在地板上顫唞著蜷縮起身體,顯然她正處於極大的痛苦之中,就象在和可怕的夢魘搏鬥著。“她又來了。”盧修斯嘀咕著。

帕金森一家目瞪口呆。“又來了?什麼又來了?”帕金森先生敬畏的問。

“預知。”盧修斯咕噥,好象這事再普通不過,人人都會遇到。“好吧。那麼,納西莎,說說看。”

納西莎.馬爾福躺在地板上,一動不動。她臉色蒼白而茫然,雙眼緊閉,頭發亂做一團。她的嘴微微的一張一合,迅速的低語個不停。

“危險迫在眉睫。死亡站在門口就要吞噬我們的兒子,它恐怖的身影靜靜地盤旋著,久久不肯離去。一股強大的力量為了複仇而將它召喚而來。我們的兒子被憤怒和痛苦蒙住了雙眼,他對危險視而不見,也沒有聽見從關心他的人口中發出的警告...”

盧修斯沒有說話。他轉向震驚的聚集著的人群。用冰冷的聲音提問:“就她講的話,有沒有人做筆記?”

一個接一個,旁觀者緩慢地搖頭。

“我也這樣希望。”他說,並且轉回身麵對納西莎。

“莊嚴的葬禮,”她繼續低語。 “他睡在白色的棺材中,靜靜的,在我們的眼淚和哭泣聲中入土為安。我的兒子,我可憐的寶貝,德拉科...”

“好了,足夠了。”盧修斯突然打斷,他輕輕搖晃著納西莎,向身後伸出一隻手。“水。請給我杯水。”

一隻高腳杯被遞入他手中。他把酒杯送到納西莎唇邊,喂她喝了幾口水。她漸漸清醒了,雙眼由於驚恐和眩暈而閃閃發亮。

“噢,盧修斯。”她氣喘籲籲,“我不知道這一切什麼時候會發生。”

“我想,”他拍去手上的灰塵,站起身。“我認為,有一件事是可以確定的。”

帕金森先生剛緩過神兒來,“什麼事?”

盧修斯的雙眼象鋼鐵一般冷漠而堅定,但他的聲音中透著憂慮和不安。他扶起納西莎讓她站穩,“顯然我錯了。他們要殺的不是我。”他低沉的聲音繼續著,“他們要殺的人是德拉科。”

納西莎急促的喘著氣,看起來她又要昏倒了。盧修斯的話讓她鎮定下來,“納西莎...恐怕我們很快就要用到你的項鏈了,很快,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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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拉科站在台階頂端,他幾次把手中揉成一團的羊皮紙扔下樓,但隨即跑下去揀起它。當他最後一次這麼做並緊緊的將它攥在拳頭裏時,他聽到啪嗒啪嗒的腳步聲在身後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