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沾衣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沒有說話,繼續她的‘磨耳環’工程。
“該不是你半夜出去玩去了?”刀疤男咂了咂嘴,“哎呀呀,好好的東西你切它幹嘛?”
“不用你管。”雲沾衣開口,濃重的鼻音暴露了她此刻的狀態。
“可據我所知,我是你的直屬隊長啊。”刀疤男饒有興致地湊到她麵前,“喂,說實話,這是哪兒家姑娘給你的,你不好意思要所以想毀了?我告訴你啊臭小子,女生的心意不能隨便拒絕啊!”
雲沾衣漠然地抬起頭,回了他一個‘你敢更無聊一點’的眼神。
刀疤男尷尬地笑了兩聲,恍然大悟地點頭,“也對,你比人家姑娘長的還好看,這種娘娘腔人家沒有啥安全感。”
“……大哥,你想象力真的太豐富了。”
無聲地歎了一口氣,她回頭,目光落在了外麵那一群男人身上,心想同是去洗澡,同是那麼冷的天,為什麼她就能悲摧地感冒呢?
好吧,全怪那個假發太郎。
像是感受到了她的視線,正在中間幫其中一人糾正握刀姿勢的俊美武士忽然回過頭來,兩人四目相對,刹那間,雲沾衣腦子裏掠過了那天晚上的場景,不由自主地就抽起了嘴角。而對方則是直直地望著他,歪著頭思考了一會,隨即展開眉頭,徑直朝這邊走來。
雲沾衣一楞,起身就準備跑。
“等一下。”好聽的聲音從身後響起,雲沾衣被迫停下了腳步,轉身,心跳不由自主地漏了一拍,“有事嗎?假發大人?”
該不是認出來了吧……
“不是假發,是桂。”桂小太郎不厭其煩地重複著這句話,一張俊臉上寫滿了正經,“我記得你是鬼兵隊那個最小的小子,之前你還吐了我一身。”
雲沾衣:“……嗬……嗬嗬……”
丫竟然沒認出來!
她到底長的是有多麼沒特色!
“作為年紀最小的人,劍道水準又差,還總拖人後腿……你不抓緊訓練,還在這裏貪玩嗎?!這樣下去怎麼辦成大事?怎麼攘夷!”
雲沾衣目瞪口呆,“喂喂假發大人,平時也沒見這麼嚴厲的啊……”
“不是假發,是桂。”
“好吧假桂大人……你聽出來了吧,我感冒了啊,重感冒啊!”
“男兒就是要在生病的時候迎難而上才對!”
“……”
表情僵硬地抽了抽額角,雲沾衣小心翼翼地說出了自己的心中所想,“假發大人,你這是……打雞血了嗎?”
安靜。
“我是受雪仙子委托的人,你不懂。”桂小太郎義正詞嚴,“但我要讓你知道,這是使命感。”
……
閃電霹靂地震火山……雲沾衣失聲痛哭地跪在了上帝麵前。
雪仙子的委托,這又是毛啊啊啊啊!!!
“假發……額,桂大人,您看這樣如何?”刀疤男實在看不過雲沾衣那副欲哭無淚仿佛世界崩塌一般的模樣,出來救場了,“這小子的本事的確需要提高,我作為他的隊長也有責任,還是我親自來教導她吧。”
桂小太郎沉思了一下,點頭,“可以。”
說完,他一個淩厲而瀟灑的轉身,走了。
刀疤男低頭嘲諷地朝雲沾衣勾了勾手指,笑道,“回神了小子。”
雲沾衣感激涕零地回過頭,一個箭步衝到刀疤男眼前,一把握住他的手,“你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