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20分。]
雲沾衣楞,“為毛?”
[因為我看你不爽。]
“……”
很好,老子也看你不爽!
眼看著阪田銀時悠哉地走向庭院深處,強壓下怒氣的雲沾衣僵硬地把衣服拽到自己麵前聞了聞,隨即嫌棄地甩開。她來到這裏兩個多星期,每天除了戰鬥就是逃命,有口飯吃就不錯了,誰還顧得上洗澡……再說那幫大男人一大群人直接燒了水就洗去了,她還能跟著湊熱鬧?
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她靠著牆卸下耳環繼續開始了浩大的切割工程,過了許久,阪田銀時和一群人晃蕩著走了出來。雲沾衣抬眼掃了一下,發現高杉和阪本辰馬也在其中。
路過她身邊的時候銀時又象征性地問了一遍,得到了否定答案以後便徑直帶著人浩浩蕩蕩出去了,雲沾衣對著高杉晉助的背影抽搐了許久,不敢相信他這樣一個性子高傲又不適合群聚的人竟然也跟著那個天然卷混。
“那不是我的隊長那不是高杉,那其實是被鬼魂附體了的奇怪生物……”雲沾衣一邊磨著耳環一邊自言自語地催眠。
在她眼裏,高杉是這幫有些奇怪的人裏少數正常的,還有一個正常人就是刀疤男,隻可惜他現在還處於昏迷狀態,否則他一定也會加入‘自我催眠’小組的。
雲沾衣想著,抬起頭再次目送大隊伍的離去,就在這時,像是感受到了某種怨念,高杉忽然回過頭,冷不防地對上了雲沾衣那寫滿了‘壯士一去不複返’的悲摧眼神。他抽了抽嘴角,開口,“我隻是出去散步。”
雲沾衣安慰地擺了擺手,“不用解釋隊長,我充分理解你想讓自己變得禮賢下士的心情。”
高杉:“……”
“人不能自甘墮落,隊長您自重。”
“……”
直到月亮升至頭頂,天地間的溫度又降了不少,整個村莊陷入了絕對的寂靜之中,無論是紮堆聊天的還是出去洗澡玩水的如今全部進入了夢鄉。雲沾衣抱著刀於黑暗之中睜開眼睛,望了一眼周圍橫七豎八睡著的人們,打了個哈欠,躡手躡腳地站起身,朝門外走去。
找到銀時提到的那條河已經是半小時以後的事情,雲沾衣在深秋的寒風中打了個冷顫,搓了搓手臂,把黑色的外套脫掉扔在一邊,開始做起了廣播體操。她得保證身體熱起來才能下水,否則深更半夜如果抽筋了,沒人會來救她。
這一熱身又是一刻鍾的時間。等到一切準備妥當以後,雲沾衣三下五除二地把自己扒了個精光,踩著岸邊的石頭進了河。水流並不湍急,隻是緩緩地從她的身邊流過,像是有無數雙手溫柔地劃過一般,因為溫度過低,她渾身的雞皮疙瘩都站立了起來。
洗澡這種事對於女生來說很麻煩,尤其是像雲沾衣這種身體好、耐打耐凍,卻還非常愛幹淨的人來說,兩個星期的摸打滾爬奠定了她今天一定會洗很久。這個世界沒有洗發露沐浴液,然而即便如此她還是洗得很歡樂,甚至直接把頭發也解開來,在水裏搓了大半天。
就在這時,一個熟悉的男聲飄渺地傳入了她耳朵。
“誰在哪兒裏?”
雲沾衣條件反射地猛回過頭,兩手遮於胸`前。就在她看清楚岸上人的臉時,全身控製不住地僵硬起來。此時她半個身子還泡在水裏,長長的頭發披散著蓋在胸`前,一張臉在月光的照射下煞白煞白,大大的黑眼睛裏閃爍的全是驚恐的目光。
反應不過來地對上了河岸上人的漂亮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