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他的目的是什麼,不懷好意是肯定的。他既然給了我一條出路,我該不該聽他的呢?救生艇上也有定位係統,隻是不容易被找到,遇見大的風暴,非常危險。如果我留下來,就要麵對那個凶手,雖然他的身體不強,但是心狠手辣,詭計多端……
不知道救援船什麼時候會來?我應該先去看看救生艇的情況。如果發生意外,好及時脫身。
我站起身來,拉了一下豔嬌。
豔嬌站起身來,什麼也不問。
我看著她。
“怎麼還不走?”她問道。
“你知道我要去哪兒?”我說。
“不是去廁所嗎?”她呆萌地看著我說。
我看著她嬌豔如花的小臉,想到前路漫漫凶險多,不僅有些傷感;“豔嬌,你願意和我永遠在一起嗎?生死與共,禍福相同?”
豔嬌想了想,臉上出現了紅暈,害羞地笑了;“哎呦,真是的,上個廁所也這麼嚴重,知道你離不開我,我不是要陪你去了嗎,走吧。”
我們拉著行李走向前麵門口,豔嬌有些奇怪我怎麼不去廁所,我讓她不要問,隻管跟我走,她沒有猶豫,跟著我來到了門口。
一個黑人船員把我們攔下了。
我對一個華人服務員說我要出去,服務員說船長吩咐船艙黑暗,不讓乘客離開了。
一些乘客見我們拉著行李,也都拉了行李過來,要回房休息。船員們勸阻大家,正在拉扯間,船長回來了。許多乘客質問為什麼救援船還沒有到,船長臉色沉重,讓大家回到自己的位置,他有話要說。
大家回到自己的位置。船長走到前麵舞台上,用高音喇叭向大家講話,翻譯一句句翻譯。
船長首先向大家道歉,然後說出了實情。通訊係統是被人為破壞的,一個船員被打昏了,至今人事不省,救生艇都被人放掉了,隻留下了一個16號,船長已經派人看住了,他們懷疑發動機的故障也是有人搞鬼,隻是無法確定。
船長說船上有三個人失蹤了,一定跟犯罪分子有關,他怕犯罪分子還在船上,所以為了大家的人身安全,讓大家不要擅自行動,都留在餐廳裏等待救援。
有人問犯罪分子是什麼人。船長說他也不知道,隻是告誡大家不要單獨行動。
乘客們聽說有犯罪分子,都安分了下來,沒人吵著回自己的房間了。
船長把船員們都組織起來,留下十幾個守門,其它的一百多男船員被分成許多小組,每個人配發了武器,手電,對講機,出去清繳了。
剩下的女船員拿來了許多毯子,讓乘客們就地休息,有些心大的,便在地上扯開鋪蓋睡了。
我和豔嬌回到原來的位置,領了兩條毯子,鋪在地上,坐下來休息。
等了好一會兒,船長他們還沒有回來。
九點多的時候,楊部長和一個白人管理層拿著大喇叭安撫大家,最後說一會兒要放求救信號,聲音會比較大,讓大家不要害怕。
不一會兒,窗外傳來了轟隆隆的巨響,震耳欲聾,把所有人都震醒了,乘客們一個個驚恐莫名,表情各異。
我旁邊那個有些咳嗽的胖大哥問服務員;“為什麼放信號彈?救援船不是知道我們的位置嗎?”
服務員說;“海霧太大,郵輪雖然不能動了,但是仍然會隨著洋流漂移,放信號彈便於救援船尋找,如果有其它船隻路過,也可以救我們。”
胖大哥說;“信號彈不都是發光的嗎,海霧這麼大,遠了也看不見啊。”
服務員說;“沒關係,信號彈還有十多個,天氣晴朗了,可以再放。”
不一會兒,又一聲轟隆隆的巨響傳來,又發射了一顆信號彈。
楊部長開始指揮女船員們收集瓶子,書寫各國語言的漂流瓶,幾十個日本乘客組織起來,幫忙製作漂流瓶,維持秩序,打掃衛生。
其它乘客議論紛紛,看著一筐筐漂流瓶被抬出去,說什麼的都有。
又過了一個多小時,男船員們還沒有回來,許多帶孩子的乘客先睡了。
到了午夜,海濤聲大了一些,我和豔嬌都有些累了,見乘客們大多睡了,也拿出衣服枕著,躺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