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年一年的過去,安怡生下的孩子也已六歲,雖然他隻是個六歲的孩子,卻有著和劉懿傑一模一樣的麵孔,這兩人簡直就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一樣。正是因為有了雋兒的存在,安怡才能一步步的走到現在。
每天回想著劉懿傑對她的愛,她的心裏是苦還是甜。
愛一個人需要理由嗎?誰可以完整的回答這個問題呢?那麼答案就是,不需要理由,愛一個人是發自內心的,自發自肺腑的。或許在一個人真正愛上他的時候,會不顧及父母的反對。可是在他們彼此分開,會做出什麼,有的人選擇自殺,而有的人選擇哭泣。
愛情也是我們每個人傷透腦筋的問題,也是最讓人向往的東西。
雋兒正在地上一個人玩耍,卻看到安怡一個人兒在哪裏獨自發呆,跑過去,用稚嫩的童音問道:“額娘,你怎麼了,為什麼每日都是如此,額娘為何要這般愁苦呢,難道是雋兒哪裏不乖了嗎?”
雋兒不知是出於什麼原因,或許是因為有劉懿傑的遺傳吧,和同齡孩子有所不同,在說事的時候,總是一副有板有眼的模樣,像個小大人似的,有時候都能把安怡給氣糊塗了。
看著這個和劉懿傑有著同樣麵孔的男子,安怡摸著她的額頭,寵溺道:“嗬嗬,沒有,我們的雋兒最乖了,怎麼可能惹額娘生氣呢?”雋兒眨了眨天真無奈的大眼睛,安怡捏了捏雋兒胖胖的臉頰,拉著他的手走出屋外,蹲在地上質問道:“那麼你告訴額娘,你認識幾個字了?”
“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銷得人憔悴。天長地久有時盡,此恨綿綿無絕期。”雋兒在屋外的沙子寫下了這句話,安怡看了不僅大跌眼鏡,她可從來沒有教過雋兒這首詩,而他是怎麼會的呢?
安怡緊緊盯著沙中的這首詩,陷入了沉思,這字字句句都透漏著傷感與淒涼,或許她不該這麼癡癡等候,這麼做是她錯了,既然離去了,那就讓它誰風飄遠吧。既然不能在一在,相依相守,為何要這麼苦苦等候呢?
雋兒身手擦掉安怡臉上的淚水,像個小男子似得,拍拍胸脯,安慰道:“額娘,你怎麼又哭了,告訴雋兒是誰欺負了額娘,雋兒替你去報仇。”安怡被雋兒的話逗樂了,破涕為笑,撫摸了下雋兒的額頭,微笑道:“雋兒,你先在這裏玩吧,額娘想一個人待會。”
“嗯好的,額娘,雋兒很乖,不會打擾到額娘的。”看著雋兒一個人背過身在那裏玩著,安怡走到了屋中,拿出曾經那個劉懿傑讓月月送給她的錦囊,取出了那條繡帕,手裏還有她傳書信的東西,在最後一次見麵的時候,劉懿傑放在了她的榻邊。
看著這些東西,安怡的心痛了,沒了,什麼都沒有了,一切都化為平靜,就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
春夢繞,花事了,酒酣身處紅豆熬。
相思早,紅顏老,情醉末路盡素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