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眉頭微皺,一臉不讚同,隻好在他耳邊輕道了幾句,見他眉頭舒展才朝著人少一些的花園走去。
諸滕確實沒攔著她,但是在她轉身後立刻給了薑三一個眼色,示意他跟上童夢。
即使是在廢太子的府邸當中,也沒絕對的安全保證,況且童夢現在是他唯一的軟肋,而他們身上所帶的佩劍全部上繳,隻有泰華宴結束時才可拿回來。
見薑三距三步遠的距離緊緊跟著,諸滕才放下心,轉過頭,一搭沒一搭的和這些湊上來的官員談著。即使諸滕的臉上帶著可怕而詭異的麵具,但是這些人可以為了利益,就可以無視一切詭異與害怕,畢竟目的達到就成。
童夢遠離了權力與欲.望的交疊之處,才覺得自己活了過來,漫無目的的在鈺王府閑逛,正因為她能感覺到後麵有人跟著她,也知道是誰,所以更加肆無忌憚的往人少的地方走。
走了大概有半刻鍾的時間,似乎是到了邊界,乳白的牆麵上爬滿了深綠色的爬牆虎,中間還夾雜了不少牽牛花,紅綠相稱,童夢不由得駐足在這裏。
薑三看著一動不動的童夢,自己也隱藏著身形站在榕樹下,身體看似放鬆,實則每一處肌肉都緊繃著,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童夢,時刻準備應對突發狀況,唯恐這位出現任何閃失。
童夢還是沒有忍住上前,鼻翼輕動,馥鬱清新,手掌慢慢和深綠色的葉子貼合,白色的手背,深色的牆壁這差異極大的對比,給站在假山後盯了許久的宗盛鈺一種驚豔之感,身上這種自然之感是他這輩子身處高位這麼多年沒見過的純粹,怪不得可以讓冷心詭異的殺神薑佟一見傾心,現在也小心翼翼的護著。
而在榕樹下小心掩藏身形的薑三是殺神薑佟身邊的一員猛將,現在卻在這裏保護一個女人,可見童夢的地位有多麼重要。
薑佟啊薑佟,你這個銅牆鐵壁之人終究還是有了縫隙,這就是你致命的漏洞。
童夢將手拿下來,似乎是有些倦了,慢悠悠地挪了幾步,找了一處石桌就趴著準備眯一會兒,睡之前,她朗聲道,“有需要直接喊醒我。”
薑三沒回答。
宗盛鈺倒是笑開了顏,純粹之餘的性子倒是活潑,作為利益爭奪的犧牲品,有點可惜了。
他故意發出聲音,踩斷了腳下的枯枝,“哢嚓”一聲,薑三立馬拿出藏在靴子內側的匕首,尋著聲源處疾步逼近,就要將匕首橫在來人的脖頸時,卻愕然發現他現在攻擊的人是廢太子宗盛鈺。
薑三二話不說直接低頭跪下,“王爺。”
童夢被這聲王爺驚醒了,看著在下跪的薑三和突然出現的眼前的男人,這就是男主!
“你好大的膽子,在鈺王府還敢攜帶兵器,剛剛是怎麼通過審查的。”
見宗盛鈺要罰薑三,童夢快步走過來,剛要跪下請罪,就被宗盛鈺虛手攔住了。
無奈,童夢直起身子,後退了半步,視線下壓。不能直視外男的道理她還是懂的,隻是剛剛匆匆撇過男主的臉,總覺得給她一種熟悉的感覺,到底在哪兒見過?
“見你是薑佟妻子的份上,這次先放了你,這件事我不予追究,但是這把匕首!喜寶,收走。”
跟在宗盛鈺身後的喜寶上前接過匕首後又退回原處,童夢這才看到從剛才就被忽視的胖墩墩的喜寶。
而薑三卻倒吸一口涼氣,就剛剛收匕首的喜寶,即使是肥胖的身體但是走路卻落地無聲,不動卻如風,可以做到讓人忽視他的氣息,這廢太子真是被低估了,掩藏了不少實力。
童夢沒注意到這些,她也注意不到,隻是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在古代真的很可怕,一句話,一個錯誤,在絕對的權力麵前可能都會變成一次殺機,這次能這樣逃過,隻能說是運氣好,他的夫君諸滕是宗盛鈺要拉攏的,若不是,估計現在已經被秘密處置了也沒人敢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