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實在是不堪重負,現在他連去炬悠閣看母親的勇氣都要沒有了,拿起還沾著席姨娘血的配劍,大力打開閉合的房門,疾步走到馬房,牽出一匹馬,不顧自己定的規矩,翻身上馬,在府內便跑了起來,直逼官道。
榮陵沿著官道來到斷崖邊,看著底下的亂石,內心全是焦躁,抽出身側的佩劍,便舞了起來,劍花紛飛,步伐也有些踉蹌,好幾次都踩到崖邊,卻腳尖轉動,瞬間出現在另一側。
就這樣反反複複過了一個時辰,榮陵才猛地將劍插入地中,劍發出悲鳴,他靠在劍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直到天色漸晚他也沒有回去,他不知道該怎麼麵對母親,他的正妻和妾氏竟然都有謀害之心並付諸於行動。
他真的無顏麵對。
榮陵這麼大的動作,很快傳到了榮曦的耳中,他驚訝的挑了挑眉,不動聲色的繼續給老夫人喂飯,出門後才招手讓自己的人去查始末。
童夢坐在老夫人的床邊,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她抿了抿唇,給老夫人掖了掖被角,見榮曦回來,她停下手中的動作,有些擔心的問道,“小叔叔,發生什麼事了?”
“沒什麼,這幾天你也一直帶著著守著母親,母親以前沒有白疼你。”榮曦沒有回答,反而將話題叉開。
童夢心下了然,估計是發生什麼事了,倒是不方便和她說,“應該的,沒有你的出手相救和老夫人的關愛,就沒有現在的我。”
“先回去歇著吧,這邊還有我。”榮曦說完便坐回遠處,沒有再看杵在邊上的童夢。
她自知在這裏暫時也幫不到什麼忙,便回了句,“好。”
榮曦看著她的背影,若有所思,拉著母親有些發涼的手,“母親,孩兒會想辦法的,一定會的。”
童夢出了炬悠閣的大門就快步朝鬆思院走去,沿途中沒有一個敢懈怠的下人,都在戰戰兢兢的打掃著院子和走道,她帶著滿心的疑惑走進了鬆思院。
這些諸滕應該很清楚,打開門就迫不及待的朝書房走,果然,看到躺在藤椅上悠閑看著書的諸滕。
“阿滕,我有事要問你。”童夢看見後便迫不及待的開口,小跑到諸滕麵前,眼睛眨巴眨巴的看著他,“真的,有事問你,你得告訴我。”
諸滕放下手中拿著的書卷,看著可愛到讓他心裏軟軟的童夢,他輕抬身子,騰出一個位置,朝她招了招手,“過來。”
童夢對他這些動作早就習以為常了,如果諸滕在現代的話,一定是一個很會撩的人,現在可以說是無師自通,每一個動作都在挑撥她的心弦。
她將頭放在諸滕強而有力且彈性十足的的胳膊上,“你知道最近幾天將府發生什麼了嗎?”
諸滕沉吟一會兒才開口道,“還記得前些天我很和你說我們不需要動手,隻要坐收漁利即可。”
“你是說,現在大夫人和席姨娘已經掐起來了?”想到兩人害老夫人的事情她就有些憋不住內心的怒火,甚至生氣到朝空氣中揮拳頭。
諸滕看到,不由得輕笑出聲,得到童夢的眼刀一枚,才回了句, “嗯。”
“結果如何?!”
“晚上你就知道了。”說完這句話,無論童夢怎麼撒嬌都沒有說一句,童夢狡黠地笑了笑,然後雙臂撐著在不大的藤椅上翻了個身,在諸滕的唇上快速的戳了一口,發出“啾”的聲音,讓她的臉直接紅到了耳朵根兒。
努力撐著臉麵,臉頰鼓了鼓,似乎在內心中給自己莫大的勇氣,盯著諸滕有些幽深發亮的雙眼,結結巴巴的說道,“你…你說不說,不說…不說…我還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