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你昨天幾乎把媒人的事做了一半…”
諸滕的耳垂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紅。
廖老爺子輕咳了一聲,“您在這麼衝動的情況下,女方家裏竟然沒有派人把你趕走。”
諸滕把臉撇向一邊,一會兒看著書房的擺設,一會兒看看牆上的字畫,就是不和廖老爺子對視。
廖老爺子知道再逗就適得其反了,端了端表情,“說媒這一步,媒人必須得有,步驟也必須得嚴格的進行。”
諸滕皺了皺眉頭,脫口而出道,“那這就得浪費一天了……”
廖老爺子覺得諸滕此刻不像是要娶妻,而是時刻急盼著被娶的閨中女子……
廖老爺子當沒聽到那句話一樣,自顧自的繼續道,“然後,男方要把男女雙方的年庚八字送到算命先生處,看是否有相克相衝。”
“不需要,無論是否相克相衝,從生我諸滕非童夢不娶。”諸滕想也不想的脫口而出。
廖老爺子無奈地張了張嘴,然後伸手按了按眉角,“主子,禮不可廢,這些全部通過後,才可以求親說合。”
說完頓了頓,繼續道,“今天就可以讓媒婆去將府提親,然後把四姑娘的年庚八字拿來。”
“找誰?”諸滕是真不知道,行兵布陣他能做到算無遺漏,但是這個是真的難到他了。
“西街張媒婆。”
得,說了他也不知道是誰,諸滕無奈的朝廖老爺子擺擺手,“那你去吧。”
諸滕目送著廖老爺子走出門,做回靠椅上處理一天都沒動的公務,有些事情真的是急也沒用。
諸滕坐在書房裏,看著屬下呈上來的信件,裏麵寫到:榮陵已被朝廷緊急派往西北邊境
諸滕眉頭一皺,這事就怕會出現變故。
這邊廖老爺子來到了西街,敲響了張媒婆的家門。
“誰呀…”說著,門開了。
廖老爺子看到張媒婆的一瞬間覺得自己眼睛有點疼,百聞不如一見,這張媒婆確實和平常的媒婆大為不同。
張媒婆是個從來不疏於打扮自己的寡婦,隻是這打扮的有些獵奇,不是一般人可以接受的了的。
隻要你錢給夠,那就沒有她保不了的媒,因為至今為止她還沒有失敗過。
廖老爺子朝張媒婆拜了一拜,“張媒婆,我是薑府的廖管家,今天得麻煩你去將府說一門親。”說著,把係在腰上的一袋銀子放到張媒婆的手裏。
西街薑府?
張媒婆在腦子裏搜索了一圈也沒有想出,這西街哪裏有薑府,隻有東街的將府,難道是她孤陋寡聞了嗎?
廖老爺子看到張媒婆的表情,不由得老臉一哂。
為了少爺的婚事,他犧牲了睡覺的時間,一夜間創造出了薑府……也是這一生頗為傳奇的經曆了。
“你隨我來。”
張媒婆把門鎖好,就跟了上去,然後看到薑府後她長大了嘴巴,竟然和鐵麵將軍做鄰居…
張媒婆擺正了臉上,“不知是將府的哪位姑娘?”
如果是將府的四姑娘那就不好辦了。
就聽廖老爺子說道,“是將府四姑娘童夢。”
張媒婆心都要跳出來了,這是她這輩子說的最大的媒了,如果…成功的話。
廖老爺子看她快要繃不住的表情,安撫的說道,“我家那少爺昨個已經把最大的一關過了。”
“難道…”張媒婆的話還沒說完就聽到廖老爺子說,“將府的老夫人和四姑娘已經同意了這門婚事。”
張媒婆心裏有些不是滋味,這拿在手中的銀兩也有些燙手,但是她不想還回去,誰不知道西街張媒婆是個一毛不拔的鐵公雞。
張媒婆有些忐忑道,“那您是想讓我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