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滕輕輕敲了下她的腦袋,“像諸兄這樣眉目清秀的少年,來這種地方一定要有人陪同,否則不安全。”
童夢笑了笑,“這種地方我也急隻來這一次,以後不會來了。”
諸滕又摸了摸她的腦袋,毛茸茸的,早就想摸了。
童夢沒辦法拿開,有點不好意思,正好從包間打開的窗戶可以看到一個舞台升起,四周都拉上了白色的圍幕,裏麵的人若隱若現,引人遐思。
童夢趁機將諸滕的手拿開,看著他稍顯疑惑地視線,反而自己做賊心虛地結巴道,“看…看演出。”
說完就覺得自己好慫啊……
圍幕裏坐著一個女人,似乎裏麵擺了一架古琴,隨著女人的動作,圍幕翻動,隨著聲音逐漸激昂,四周的圍幕打開,露出了裏麵的廬山真麵目。
這個女人雲鬢堆縱,用飛金巧貼,妝容妖異,白藕似的胳膊輕彈著古琴,呼之欲出的胸`前貼了幾朵盛開的牡丹,楊柳纖腰,簡直是個尤物。
就算是童夢也看的有些入了迷,看著這張臉,不多說,她最起碼可以下三大碗飯,長的好看都自帶開胃的效果。
諸滕看著童夢入迷的樣子,所以…現在他不但要防那些明年可能上門求親的公子哥,現在連女人都要一起防了嗎?
諸滕決定先下手為強,“諸兄,你覺得這個如何?”
童夢有些愣愣的說道,“不好說,屬於禍國妖姬型的吧,就是太好看了些。”
諸滕輕笑了一下,“那倒是。”
紅媽媽看著底下熱鬧的叫喊聲,笑得更開心了,血盆大口張開,掐著嗓子道,“各位爺,這就是我們尚未開苞的花魁盈盈姑娘,還是老規矩,價高者得。”
盈盈姑娘也沒有任何反抗,笑意盈盈的看著台下男人惡心的眼神。
“現在競拍開始!”
一個長的滿臉麻子,身長不足七尺的男人站了起來,“一百兩!”
“一百兩一次!”
“五百兩!”
………
童夢聽著底下的競拍聲,更是為這個盈盈姑娘感到惋惜和痛恨。
恨這個女人沒有自由的時代。
“諸兄,你一直看著這個女人,想要?”
童夢搖了搖頭,就算她今天一擲千金,救了第一次也救不了第二次,在這個盈盈的眼裏已經看不到對生的渴望,剩下的隻有無盡的麻木。
童夢拿起酒杯,給自己倒了些酒,一杯下肚,冰冷的身體才慢慢熱起來。
諸滕沒有說話,而是把窗戶關了,安安靜靜的陪著童夢愣神。
“怎麼樣,還要再坐坐嗎?”
童夢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有點暈,看不清地麵了,身體也不由得微微晃動。
諸滕看著眼前的發展,不由得輕笑出聲,聲音低啞,好聽極了。
他捧著童夢的臉,問道,“知道我是誰嗎?”
童夢費力的睜大眼睛看著諸滕,口齒不清的回道,“薑…薑…兄,你在轉…圈,好晃啊…”
諸滕其實更想讓她喊自己諸滕,但是現在他沒有這個勇氣。
她能在隨便起名字的時候用到自己的姓就很高興了。
童夢又接著說,“薑…薑…好熟悉,啊!薑佟,嘿嘿嘿…”
諸滕愣了,這怎麼會想到一起去。
童夢眯著眼睛,晃著自己青蔥的手指,“我想起來了哦…”
諸滕輕聲問道,“你想起來什麼了?”
“秘密!”說完就一頭栽倒在桌子上,“咚”的一聲,快到諸滕沒來得及扶住。
諸滕趕緊把小醉鬼摟在懷裏,果然腦門上一個大紅印子,心疼地碰了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