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當初沒有選擇讓溫婉嫁進榮家當榮陵的繼夫人,怕是會和那個青梅竹馬過得很幸福。
“對,大夫人今天就要回來了,不知道與青燈常伴的這四年是怨氣加深還是往事釋然,都是她的選擇。”‖思‖兔‖網‖
童夢感覺記憶已經很遙遠了,在這本書中,對大夫人也稍有描寫。
所以童夢也是知道大夫人的這段淵源,但是書中並沒有解釋清楚為什麼榮家不可以休妻。
在書中,即使榮陵知道了大夫人的所作所為也沒有休妻,隻是冷戰而已。
而如今,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蝴蝶翅膀扇的風太大,擾亂了進程,榮陵依舊沒有休妻但是卻把大夫人的權力收回並且打發到靈隱寺,後麵的劇情也完全沒法參考。
“嬤嬤,別想了,無論最後結果如何,一切都是上天最好的安排。”
似乎被童夢說服了,柳嬤嬤整理好自己的繡品,看向還在愣著的兩個人,“還不趕快給小主子梳洗一下,馬上就要參加元宵節的家宴了。”
“諾。”
童夢完全不知道諸滕是看著她安然進入鬆思院後才抬步走開。
更不知道諸滕馬上就要和她以另一身份見麵。
諸滕他需要換件衣服來應付接下來的事情,快步往自己的府邸走去。
匾額上寫著薑府,府前蹲著的兩座大石獅子,大門上有著三間獸頭。
這些年他沒有以諸滕的身份示人,而是用了薑姓,名佟。
當時他不知道是怎麼想的,他想時刻記得童夢,便取了童諧音字佟。
但是除了進入西北軍團的第一年會有人這樣稱呼他,後來人們都會稱呼他為鐵麵將軍,這些年他也習慣了。
走入正廳,一個著裝周正的侍從就迎了上來,著急地說道,“主子,你終於回來了,薑一大人給您傳了一封信。”
諸滕從剛才的情緒中抽離出來,“拿來。”
侍從把信恭敬地雙手呈上,諸滕在他心裏簡直是神一般的存在,神一般的指揮,神一般的預判……
諸滕放下自己臉上的麵具,接過信件。
黑亮垂直的發束在腦後,臉的輪廓棱角分明,英挺劍眉,細長蘊藏著銳利的黑眸,削薄輕抿的菱唇。
隻是右眼眼角處有一個細長的疤痕,不但沒有破壞這張臉的容貌,甚至多了幾分難得的屬於男人的硬朗。
還記得當時將軍在眼角受傷後,拉著軍團裏的軍醫,不讓他走,必須把這疤痕弄沒了才罷休,但是最後還是沒完全消失。
自此將軍就帶著鐵質麵具,熟悉他的人還會拿他容貌打趣,但是現在估計也沒人敢了。
現在想來,諸滕也不過是個十七歲的少年,好讀書,寡言語,喜怒不形於色,但是幾年戰場的浸.淫,讓他有著讓人畏懼的氣勢。
一幹屬下們完全摸不著頭腦,為什麼主子要在這種關鍵時刻來到雙城,還接受了榮家元宵節家宴的請柬。
他們主子可是出了名的難請和不愛參加這些宴會。
一年前的井硝之戰讓他一戰成名,連皇上都要大大賞賜他,別人都以為他懷疑選擇加官進爵,但是主子隻要了一件賞賜,那就是在雙城有一處府邸。
諸滕打開薑一寫的信件,上麵闡明了上京幾大家族盤根錯節的關係。
若想報仇,單打獨鬥可不行。
那個老匹夫以為一個鎮遠將軍能夠滿足他嗎?
他不會這麼善了。
“隨風,把那些稍顯奢華的衣服給我拿來,我去洗個澡,距榮府元宵節家宴還有多久?”
隨風看了看天,“將軍,大概一個時辰。”
諸滕沒有說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