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二妹妹,說的就不對了,怎麼能是狗呢,可不能侮辱我家的綿綿。”
榮涵誇張的張大嘴,然後連連告錯,“對對,忘了你的心肝寶貝綿綿,姐姐說的是,是妹妹錯了,這是誇她了。”
隻有那像跟班似的三姑娘低著頭不發一語,蹙著眉頭,看著一唱一和的兩人。
“怎麼,三妹妹不同意我倆的說法?”榮雅看著不言一語的榮芷嗤笑道。
被點了名,榮芷才抬起頭,笑眯眯道:“隻是這四妹妹剛進將府,不懂規矩,還是得多教教的好。”
榮涵翻了個白眼,“我說三妹妹,你可別學你那個病癆鬼母親,她這一輩子菩薩心腸,結果呢,沒那個好命,你自身都難保了,就不要想其他的了,你管不了,更管不起!”
“榮涵,你再說一次看看!”榮芷上前一步就要扯住榮涵的頭發,被榮雅一把攔住。
“怎麼自家人吵了起來,讓外人看笑話不成!”
劍拔弩張的氣氛停滯,至於童夢,看著三人唱的這出戲,覺得極其滿意,她看的也很開心,這裏麵露出的信息量太大了,可以操作的空間也很多。
三個人有間隙,她才有機可乘,三姑娘倒是可以嚐試拉攏,隻是現在沒法想這麼多,她自身難保……
“我看你剛才看戲看的很歡喜?那戲你也看了,沒有不收銀兩的道理,街上說書的先生和街頭表演的人還會收些銀錢,你這頭上連個簪花都沒有,怕是很窮了,這樣吧,我這人也向來豁達,不如我給你出個主意。”
“姐姐先別說,我來,看我們能不能想到一塊去!”
“二妹妹,你說。”
“我們向來寬宏大量,你自己跳到這湖裏半個時辰後方可出來,就當是抵了銀兩的債。”
榮雅捂著唇輕笑出聲,“二妹妹,我倆真想到一塊去了,三妹妹,你也一樣吧?”
這話無論怎麼接都得罪人,答是,則認定了這四姑娘得跳湖,答否,怕是得罪了最有權勢的兩個將府姑娘,就算都是庶出的,還是有高低貴賤之分,誰讓她的娘親是個……病癆鬼。
榮芷笑眯眯道:“兩位姐姐說的是!”
童夢聽的涼了心,原來就算是孩子也可以壞成這樣,在古代一點點的小病可能就會要了一個人的命,驚蟄二月,寒風襲人,入了這冰冷的湖水,出來怕不止是發燒了,這些個姑娘把她命當做兒戲,怕是也想要了她的命。
童夢想要逃跑,卻被三人身後的下人們堵住了路,前後左右都被包圍著,沒有絲毫可以逃出去的機會,童夢幾乎欲哭無淚,她為什麼要被這湖景吸引,今兒這是要葬送在這裏了嗎?
諸滕聽著樹後的爭執,氣氛也緊張到了極點,猛的咬住嘴唇,握緊雙拳,他該怎麼辦?難道唯一對他好過的人就要被奪走了嗎?
不行!他要想辦法!
諸滕貓著腰,慢慢起身,輕手輕腳地挪動,在遠離了湖邊後快步跑起來,到底誰能救她?
仔細想想!
她當時一看就是走錯院子了,周圍的院子還有誰在住?
下人們怪異地看著諸滕像瘋了一樣快跑著,以為他又被府裏的少爺們用新花樣欺負了,當沒看到都轉過頭幹自己的事。
諸滕猛的推開臨近的院門,“吱呀…”
“啊…啊…!”
為什麼他說不了話!
童夢院子裏的下人們驚訝的看著這難得一見的三少爺,這是走錯院門了?離得是很近……
看這三少爺穿的衣服確實傳言不假,不受寵到了極點,他們的小主子從早上被帶走一直到現在都沒回來,不知道還有命回嗎?
下人們麵麵相覷,但都不敢沒搭理,前些天才被訓過,桂香奇怪的看著諸滕,這個三少爺可不是主動登門的人,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