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之後平淡的過了很多天,也許是半個月,也許是將近一個月,總之周密米也不太關心。自打隨了蘇貞全來蘇州之後她變得不再將時間看得很重,仿佛一天就是一輩子。在這期間李智和廖玉黔爆發了有史以來最強烈的爭吵,是的這個男人在聽到廖玉黔挑釁的對他和盤托出和蘇貞全有關的那一夜,包括細節描寫的時候伸手給了她一巴掌。他從來舍不得傷害她一根指頭,可是在這種朝朝日日的分心和無心的外在條件下李智幻想的堡壘被攻破也是歸根結底的事兒。李智走了,他知道她其實什麼都不需要,她隻要那個叫蘇貞全的男人,隻要他。
中午兩人在客廳李智幾乎要將藏在衣服口袋裏的戒指拿出來為她戴上,那麼如此就是美滿了。事實上總是那麼不湊巧,真是事事不湊巧於是便成了書了。李智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正忐忑著的時候廖玉黔過來了,依舊是風情萬種的皮草裏套加厚的紫色旗袍,雍容華貴。可能因著半來個月之前的得逞,此刻的廖玉黔渾身上下都冒著熱氣,興奮的熱氣,這讓李智嗅到了。
李智先開口,神情中帶著由來已久的莫名幸福。
“玉黔,你今天真漂亮。”說著要去簽她的手被避掉了,廖玉黔在他對麵的沙發上坐下,見此情景並沒有影響到這個可憐男人的興奮,他依舊興致高昂準備要向女人發起求婚的攻勢,成與不成就是現在,不對,是不成也得成。
但顯然女人的情緒反應出來她並沒有意思要和這個男人站在同一戰線,她沒有理會李智剛才的話,雖然這話的確很甜。她說了另一個話題,隨即引起了風暴。
“李智,我們結束吧。”
李智伸進衣服口袋的手停住,停住之後他用手暗暗捏了下裝著戒指的絨絲盒子。
“為什麼,你有男人了?還是不滿我陪你的時間太少?還是怎樣你說話啊你說啊!給我個理由,我需要。”
“我愛上別人了,對不起。”
“誰,什麼時候的事?就是那個姓蘇的?人家有未婚妻的,玉黔你死了這條心吧。他不會對你好的,我求你別離開我,求你了。”李智幾乎是有些神經質的衝過去廖玉黔跟前給她展示剛才快被自己揉爛的戒指盒,他狂亂的打開之後給廖玉黔看。廖玉黔一扭頭撇向一邊。李智隨著她的扭頭繼續拿到她跟前,似乎看不見她眼裏的冷漠,和失望。
“你看,你看啊這是我早就給你準備好的戒指,我們忘掉剛才的事情從新來過好不好?隻要你收下戒指我就當剛才什麼都沒聽見。玉黔,我們過日子好不好?”
李智眼巴巴的懇求最終沒有打動廖玉黔那顆早已飛向蘇貞全的心,廖玉黔推開李智的手。她開始坐下來闡述一切,發生在她和蘇貞全身上的極其瘋狂的一夜。
“這枚戒指,如果半年前拿出來該有多好。現在我不需要了,希望你能找到一個更適合它的人,你會找到的,對不起李智。”廖玉黔大踏步走出客廳去店裏料理生意,實際上她並不想在這個地方我待一刻鍾,每多一秒都是煎熬。臨走前對李智的傷害讓她覺得自己就是個巫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