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聯係出國忙的頭發都要豎起來的冷小琪感激地抄著林落白的考試筆記,笑嘻嘻地問:“你怎麼一點都不急,畢業有什麼打算?”
林落白還沒回話,向來毒舌的張曼接口道:“人家落白可跟咱們不一樣,有個帥氣多金的男朋友,我要是她呀,頭天畢業,第二天就去登記結婚!”⑧本⑧作⑧品⑧由⑧思⑧兔⑧在⑧線⑧閱⑧讀⑧網⑧友⑧整⑧理⑧上⑧傳⑧
小琪笑道:“你就是個結婚狂,你男朋友不也挺有錢嗎,到時畢業證結婚證一起領,雙證!畢婚族!”
張曼翹起指甲飛了個白眼:“畢婚怎麼了?不比你一門心思要去大不列顛低等多少。你的夢中情人不是在香港嗎,你跑英國去幹嘛?覽”
“胡說什麼。”小琪臉紅了,飛快地瞟了林落白一眼,見她一副淡淡的模樣,這才鬆了口氣。
林落白大概還不知道蘇莫若去了英國進修吧,像是藏起了別人的寶貝一樣,小琪絕口不提她悄悄和蘇莫若聯係並熟識的事,她要去英國,去看看他口中的那個小鎮火車站,去倫敦塔下聽霧色裏的鍾聲,去……看看那個桀驁而憂傷的藝術青年。
未來如此美好。
隨著赫連獨歡來學校的次數越來越多,跟舍友們越來越熟,林落白似乎慢慢接受了這個他這個正牌男友。
當然也會聽到不好的話,什麼傍上大款,搶別人老公,小三轉正之類的,林落白會難過,會流淚,會覺得羞恥,但是每當他牽著她的手氣宇軒昂又溫柔體貼地從眾目睽睽中走過,有誰不對她,嫉妒地紅了眼睛呢?
漸漸,她習慣了各色眼光,流言、詆毀都無所謂,陷入愛裏麵,隻要有那雙溫暖的肩膀,她就會無比珍惜這份來之不易的愛情,對未來,她仿佛也終於有了敢踮起腳尖接近光明的信心痙。
轉瞬便是寒假,林落白跟舍友們一起收拾行李準備打包回家的時候,才恍然驚覺,自己已經沒有家。
媽媽死了,冷叔叔死了。
林落白,成了這世上的孤兒。
煢煢孑立,形影相吊。她捧著母親去年冬天為她織的一條圍巾,蹲在宿舍裏,痛聲哭了起來。
幸而赫連獨歡來接她,他匆匆從年終酒會上脫身出來,直接開車來學校,沒想到還是晚了,整層宿舍樓隻剩了林落白一個人。
他一麵說著對不起,一麵將蹲在地上哭的林落白拉起來裹進懷裏,上海的宿舍是沒暖氣的,她的手冰塊一樣冷,出了宿舍樓,風很大。赫連獨歡將林落白的手捂進自己的大衣兜,愛昵地刮著她的鼻子,說:“哭成兔子眼了,還哭。讓別人看見還以為我欺負你了呢。”
她也覺得這樣有些矯情,不好意思地將臉埋進他懷裏,冰涼冰涼的兩隻手報複一般伸進他的毛衣裏一通亂撓。
赫連獨歡忙按住她的手,在她耳畔低語壞笑:“再亂動可是要承擔後果的哦,今晚……”
話沒說完,林落白立刻抽出手捂住了他的嘴,麵紅耳赤:“不許說!”
赫連獨歡被她的憨嗔逗樂了,一個吻親在她涼涼的手掌心,林落白受驚地鬆開,欲怒欲羞,直瞪著他說不出話。
他笑的眉目動人:“你想哪兒去了,我是說今晚我們吃什麼。”
滿眼深意地看著她,林落白氣得捶他一拳,笑了。
赫連獨歡說:“今年春節,我帶你去個地方。”
第33章有生之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