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西羨語調不高不低恰好都能聽見:“這個,身不由己。”:-)思:-)兔:-)在:-)線:-)閱:-)讀:-)
她瞟了眼周啟回很放鬆的坐姿,他和蘇盛雪之間隔著一個蘇笑語,夏子虛忽然想到了一句很酸的話,我站在你左側,卻像隔著銀河,蘇笑語成了他倆之間的銀河了。
“我之前見到周啟回深深地看了一眼蘇盛雪,然後蘇盛雪深深地看了你一眼,不過我沒見到你深深地看誰一眼,恩……你怎麼可以掉鏈子呢?”她幾乎是貼著紀西羨的耳朵說。
然後紀西羨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夏子虛按著胸口扭頭,憋笑幾乎快要內傷。
“真受不了。”謝於澄摸了摸自己的手臂,一臉忍俊不禁。
周啟回和謝於澄似乎有點要成為對頭的趨勢,“這就受不了了,你承受能力一般嘛。”
謝於澄自然不屑解釋,於是任憑周啟回誤會那句受不了是指向他的,但夏子虛和紀西羨大概都能猜出其實是在說他們。夏子虛盯著紀西羨看了很久,“你明明也是個很清冷的人嘛,我還真沒見過你肉麻的樣子,謝於澄怎麼就受不了了呢?”
“哪裏冷了?”
“你都沒笑……”
“對著窗簾笑,你都不覺得傻嗎?”
“這麼多人,你可以對人笑。”
紀西羨盯著夏子虛手裏的一杯果汁,“我正要笑,你就轉頭對著卓揚去笑了。”
“…………”夏子虛瞟了一眼同樣麵無表情的卓揚,“你千萬別說我剛剛對他笑了,我明明我是對著周啟回笑的,不過周啟回也沒回我一個笑就對了。”
他挑眉,“所以你挫敗了?”
“沒,他們的笑容易嚇到我,還是你笑吧。”
紀西羨放低視線看著她攀著自己臂彎的手,嘴角動了動,沒能笑出來。然後夏子虛就鬆手了,於是他笑了。最後夏子虛後悔把周啟回引來並且還參加這個見鬼的聚會。
“周啟回,你把人都叫來,說話啊。”左優支著個下巴昏昏欲睡,隨口說道。
卓揚的視線遙遙在他們身上掠了一遭,“剛剛一直有人說話,你沒聽到麼?”
“天,那種耳語我們怎麼能聽得清,你聽明白了?”
“唔,好像和笑有關。”
夏子虛抬頭望著天花板,“卓揚,不要太耳聰目明了,即使你有那麼耳聰目明也別公之於眾啊,會有災難的。”
“這話聽著,像威脅。”謝於澄好久沒扶過眼鏡了,今天又做了一次。
“猥褻?”左優依然睡眼惺忪,此刻突然將眼皮完全撐開,“誰猥褻誰?”
頓時一陣又一陣的笑聲連綿不斷,真是堪比一曲激昂的交響樂,夏子虛的臉黑得和鍋底有的一拚,低聲卻不低調地說:“你自己猥褻自己。”
“噗……”謝於澄是笑得最歡的一個,他推了推呆愣的左優,“睡神,你還是警覺點,既然不警覺就別說話,這可不是個言論自由的環境。你剛剛說的話都快構成挑撥離間的罪名了,還好西羨卓揚子虛都大度,不然你會很淒慘的。”
左優完全沒了睡意,“你不也一樣挑撥離間,你剛剛說的那三個名字六個字,就不覺得順序和稱呼都有問題麼?論挑撥離間,我是無意,你是故意。”
“暈,那是概率問題,我不過隨意挑了六個順序裏的其中一個,至於稱呼,這是熟人的象征,別弄生疏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