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你管?你最好搞清現狀。”

她越說越衝,伸手又在他胸`前點點杵杵“話說!我雖然不是你主子,可怎麼說,你也是吃我的喝我的吧,希望你以後想想清楚在說話,我就是將這些東西養條狗,它見了我還知道搖搖尾巴呢。”

呈堅節節後退,瞧著那手左躲右閃,身後幾名待衛偷偷瞄了眼,他們主子那青白不接的臉,一個個低頭抿緊了嘴,雙眼眨動間滿是笑意。吳堅惱怒,大喝一聲便退下幾人。瞪了瞪夢君,帥氣的明眸立時透著隱忍的意味。

“不服?”

“卑職的確不服!”

王實在旁邊一聽兩人又杠上了,忙合上帳本,奔過來賠了笑“吳將軍,現在要緊的還是王爺的身體,我以讓憐姑娘過去看了,青姑娘也去找穆公子。我想現在並不是找氣的時候,將軍也一定很忙,而小姐今也不空,你還是不要在氣她的好。”

吳堅麵上漲的通紅,心裏還在氣、又被她罵作狗。心氣跳個不停。但一聽王實的話。

他發了好一會兒怔,雖是個粗人,卻並不笨,他猛然意識到,他這話雖客氣,卻是在管教自己對於王妃的態度,才突然反應過來是自己逾越了,麵上忙收了銳氣,結巴道“。。。吳某知道了,不會再有下次。”

夢君讚賞地看了王實一眼,卻笑著轉了身拍了拍吳堅肩頭,笑嘻嘻道“乖哦!那就去忙吧!”

王實偷僚了一眼,見到吳堅快瘋了的神情,垂頭不得痕跡的裂了裂嘴,悄然轉身忙自己的去了。

吳堅更忍眸垂眼,眼角瞥到她一臉得意,渾身的刺都豎起來了。硬身再躲開她一步,好一會兒才咬了牙道“我知道了!”轉身他喚了人,急急向門外奔去。

眸光隨著他背影,夢君摸了摸鼻子,現實還擺在麵前、臉上早以換上愁然瑣眸的神色。二樓木門響了一下,她看到憐兒走出來,仰頭剛要問一聲。

一把爽耳的男聲卻先她一步傳來。

“夢夢!”

她轉眼,穆雲軒身穿月牙色長袍,腰係九空紋絲帶,依舊的俊逸如風、話落以飄到她麵前。她眨了眼,定睛看清了他,才笑著掄拳重重捶了他肩:

“死雲軒,你有多久沒來看我了?真不夠意思!”說完,不待他說話上前一把扯了胳膊,劈啪道“快去吧!我不小心又闖禍了,你快去幫我善後。”

穆雲軒輕輕嗬笑了幾聲,隨她一起走了幾步,夢君微頓、又不放心的回頭,喚了聲王實問了句“司馬淩風一直沒來麼?”

王實抬眼想了好一會兒,才清清喉嚨,猶豫道“不!宮主一直都在二樓臥室。”

哦。。。她向那看了看,半晌才垂了眼,低低出一聲“我知道了!”

“你可真是個麻煩的小東西!”穆去軒扽了扽她胳膊,抽出手,反抓住她的握在手中。

“穆雲軒!”夢君癟了嘴巴,不悅的上前湊近了,威脅道“再說,再說我賴住你,就麻煩你一個人了!”

他向後縮了頭,有一瞬間的愣神,轉而麵色如常,促狹的仰首望了望屋頂,然後向她眨著眼、看似頗為難的應了一聲、便笑起來。

“還委曲你了?少臭美啦!”夢君歪著眼狠狠斜了他,低罵一聲,再送上一記狠拳。

樓節,憐兒迎上來,回話說她被王爺趕了出來,這一點也並不奇怪。憐兒昨晚休息的不好,夢君笑著讓她去補眠,便與穆雲軒一起來到臥室門口。

她最後想了想,堅決道:“雲軒你先進去,我暈血,等你處理好了我就來!”

“你敢!”不待穆雲軒言語,一聲暴跳如雷的吼喝隔著門便嘣了出來。

將毫無防備的二人都嚇的猛的震了一震,夢君下意識一步躲到穆雲軒身後,抓緊了他背衫,盯著門,不服氣的回道“我有什麼不敢的,一個意外,難道堂堂王爺還想以此賴住我不成?”

裏麵,椅子脆響了一下,夢君倏地豎起耳朵,腳向左抬了起來,她確定那人正在向門移動,驚地猛的推了穆雲軒一把。

“隆月照你在嚇我,我才不會管你!”扔下一句,不理會穆雲軒急急喚了她,撒腿便向司馬淩風臥室跑去。

關上門,她扣緊門勺,插上門。背靠門板左右看了看,又不放心的推過桌子頂好。才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摸了把汗,並輕輕舒了口氣。

死黑臉,掃把星!以前他不來,店內好好的,他一來就攪活的雞飛狗跳、不得安寧。我才不會怕你,想著想著,負氣‘噔’踢翻了身旁的一張木椅。

司馬淩風背披陽光站在窗前,一雙幽深如潭的明眸,從她推開門的一霎便緊鎖跟著她,俊秀的眉額卻越鎖越緊,垂眸間,那張一貫溫文爾雅的麵上一抹戾氣一閃而逝。

他沉默了。。。。。

心中有一道提防徒然崩潰,排山倒海的痛楚洶湧而至,將他從頭到腳的淹沒,令他呼息都覺得無比困難。

記得聽人說過,男人是多情和長情的,而女人卻是專情與絕情。

無疑,她是這種女人,當隆月照出現時,她的心裏所思所想全都是他,看起來她很排斥,而心裏卻根本對於別的男人不屑一顧、因為她專情。而對他司馬淩風,她明明對他依賴,卻也僅僅存於依賴,因為她又絕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