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預料中的疼痛一直沒有到來。
過了很久,她悄悄鬆開一點,扭頭往後麵看,才發現,原來是鄭弦攔住了趙玉。趙玉的指甲,全部都劃在了他的手臂上。
雖然燕城的冬天很冷,但是會客廳的溫度卻很是溫度,每個人穿得都很單薄。鄭弦身上隻有一層薄薄的白襯衣。趙玉的指甲劃破了衣服,劃開了他的皮膚,滲出了點點的鮮紅血跡。
“阿弦!”唐小繚嚇得大叫。
“沒事。”鄭弦向她笑笑,“皮肉傷,沒有什麼事的。”
而因為裏麵的混亂,外麵的保安們跑了進來。隻是看著這戰成一團的場景,他們有些懵。
都是鄭家人,唯一的外人也是陳律師……
他們能幫誰?
“幫我控製一下現場!”保安正為難間,陳律師開口了。
保安隊長長長鬆了口氣,帶著手下的幾個保安,過來把鬧成一團的人一個個分開。
“家以和為貴。”隊長還在勸說著趙玉,“都是一家人,有什麼事不能好好說,非要鬧得這樣難看……”
“閉上你的狗嘴!”趙玉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隊長被她這陰狠的眸子嚇到了,不敢再說話。真是太嚇人了,他在鄭家大宅這麼多年,從來趙夫人都是和和氣氣的,什麼時候這麼凶?
還是其實這才是真正的她,以前的和氣樣子,都是裝出來的?
哎,有錢人其實也挺慘的,屍骨未寒,後人就鬧得這麼難看……真是丟人啊。
隊長正胡思亂想著,陳律師理了理他被扯皺的西服,撿起起掉在地上的文件夾,重新開始宣讀遺囑。
鄭弦與唐小繚也終於明白,鄭重與趙玉會如此失態了。因為,鄭小米分到的家產,竟然與鄭重不相上下!
而且上麵還明確指出,分給小米的所有財產,在他成年之前,都交給鄭弦打理。
這與直接交給鄭弦,有什麼區別?
鄭重與趙玉費了那麼多的心思,終於剝奪了鄭弦的繼承權,可是沒有想到,老頭子卻把鄭弦的那一份,直接給了鄭小米?
憑什麼?憑什麼?
“我不服!我對這份遺囑的合法性存疑,要求有關部門檢查這份遺囑,看看是否作偽。”陳律師才一讀完,鄭重便迫不及待地站了起來。
“對,我也存疑,我也要求司法鑒定。”趙玉也站了起來。
陳律師合上文件夾,說,“你們可以要求鑒定……不過,鑒定期間,所有家產都將被凍結,任何人不能支取。你們確定嗎?”
鄭重與趙玉頓時猶豫了。
“丟人現眼!”突然,門外一聲吼。
房間裏眾人一驚,尤其是鄭重與趙玉,兩個人聽出了那聲音,嚇得渾身發抖,“怎麼回事?”鄭重小聲問趙玉。
“也許隻是聽著像。”趙玉也嚇得不輕,不過她仍然努力維持自己的體麵,“他死在咱們眼前,醫生還開了死亡證明……”
門被人從外麵推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