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她眼裏盡是迷離的神色,舌尖舐去,一點一點小心翼翼地回應,話語裏幾分調侃,卻又有一層難以琢磨的昧味“不管怎麼樣,老爺現在……可注定是奴家的人了,現在可已經,沒的反悔……”

片刻的寂靜間,回應她的是愈發肆意的侵占,將她每一寸每一毫的肌膚不帶任何克製地品過,吐息帶著低沉的鼻音落在她的耳邊,字字清晰“你就是,我的王妃。”

在這樣曖昧的氛圍中,蘇青徐緩地眯了眯眼睛,對著他的唇,一口咬上。

繾綣纏綿,遙遙想起當時兩人初見的模樣,她在他的懷裏忍不住怯怯地笑了起來,忽然將顧淵一把攔住,肆意地一翻身,便整個人沉沉地壓了上去,眼裏盡是迷離的淺笑“奴家生是王爺的人,死是王爺的鬼!隻要能在王爺身邊,讓奴家上刀山下火海都萬死不辭……”

“聽這位姑娘的意思,好像是想賣身給本王?”

“王爺愛民如子,怎忍眼睜睜看奴家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孤苦此生……”

“確實,有點意思。”

最後的一句淺淺的話落,簾帷落下,其他的話語便徹底斷在了此處。

……

一月之後,攝政王大婚,皇上下旨大赦天下、舉國同慶。

翹首以盼的京城百姓們終於在大婚當日看到了傳聞中的攝政王妃,遙遙看去隻覺紅衣瀲灩,就這樣嫻靜地站在攝政王身邊,如一朵綻放的紅梅,霎那芳華。

一段佳話,舉案齊眉,相敬如賓。

☆、62.番外

許是顧淵這位皇叔太過苛責的緣故,自蘇青一躍成為攝政王妃之後,小皇帝顧辰便常常招她入宮,看在外人眼裏,總有一種攝政王爺恩寵不再,反倒是王妃獨得聖心的感覺。若不是雙方的歲數相差太大,恐怕遲早還得生出叔侄共搶一女的戲碼來。

幾乎日日在宣召入宮的節奏中度日,那日蘇青剛從宮中回來,還未來得及梳洗,便被顧淵一把拉了出去,詢問的話未出口,身子一輕,已經被擱上了馬車中的軟塌上。早已被宮廷生活困得有些乏味,蘇青一見這陣仗,忍不住雙眼一亮“這是準備去哪兒?”

顧淵靠在她的身邊,伸手將她垂落的發線撩起“近幾日朝中沒什麼大事,出去散散心。”

蘇青想起今日顧辰與她說起的話來,不由瞥了他一眼“皇上不是說近些時日前線戰事有些吃緊?”

顧淵姿勢一頓,唇角勾起“都是小事。”

蘇青琢磨著他的神色,笑眯眯地膩過身去,在他的腰間輕輕地抹了一把,似輕似柔地問道“那依王爺看來,什麼才是大事呢?”

顧淵見她靠得近了,笑顏顏色盡入眼底,眸波如寧靜地深潭微微一蕩,順勢輕吮了下她的朱唇,深色無波地反問“你說呢?”

蘇青被他撩撥地“咯咯”一笑,心裏玩興一起,眼底噙著一絲笑道“要說大事的話,又有哪個比得過再造一個小王爺呢?”

顧淵果不其然微微一愣,繼而眉心微微擰了起來,蘇青正以為自己有意堵住了他的嘴,不料卻見他片刻後又抬起頭來,點了點頭,應道“確實如此。”

蘇青一噎,有種自己給自己使了個絆子的窘迫感,正發愣,感覺那個身子緩緩地靠了過來,驟然心跳之間慌忙將他攔住。

看著已經到了咫尺地那雙臉,她隻覺心頭微微一跳,分明是自己攔住了他進一步的動作,此時反倒是主動地旖了上去。麵上有種許久沒有品嚐過的燥意,她緩緩低頭避開了跟前落下的是注視,聲音也不由地低軟了起來“今日入宮,見到皇上如此可愛的模樣,臣妾也確實有些……心動……若是與王爺的孩子……想必……想必……”

她“想必”了半天,難得地有了一種許久不曾感覺的羞意。

“這麼喜歡,自己造一個就是。”頭頂上的聲音低沉而好聽,難得地透著一絲平日裏極少可見的溫柔。

話落間,隻感覺到男人寬大的手摸了過來,緊接著,身上的衣襟豁然一鬆,恰好外麵落入縷縷清風,將裙袂吹地略微飛起,撫過帶著熱意的肌膚,尤有一絲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