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清閑地癱在房間裏,過她的鹹魚日子。

上輩子忙著拍戲了,到了異世又一直在尋找大BOSS,這會兒事情都安排妥當了,反而清閑下來。

人一閑就容易饞,雖然剛吃了飯,但是白九還是想吃些水果。

這陣子風漣不知道從何處尋來了一種水果,扒開皮裏頭白嫩嫩像是現代的荔枝,甜味十足。

白九每日總要吃上一些,隻是這皮不好剝,所以風漣會處理好了給她送來,而今日不知怎麼的,還沒來。

白九喚來了龍木詢問,隻見小甜甜一臉痛心地看著她,控訴道:“白九姑娘你知道這龍果有多貴嗎?千裏迢迢運過來得要多少人力物力,你還天天都要吃,主子也真是太縱著你了。”

龍木這表情好像在看一個禍國殃民的妖妃。

白九一愣,上輩子各種水果隨便吃,她沒想到在這裏這白嫩嫩的東西這麼值錢嗎?

那她可是每天都在吃黃金啊,得把花魁……的腎給掏空了。

她有些自責,都怪自己任性了,這風漣又太寵著她,從來不同她說這些。

明明自己才是他的金主,可除了賭場贏來的那些錢,白九卻混成了個白吃白喝的金主。

她準備去風漣房裏檢討下,好好承認錯誤,可剛到屋外,就看見風漣正“親親熱熱”領著一女子進屋。

女人背影挺拔,身披鬥篷,身後還帶著佩劍,看裝扮就覺得是個了不得的人物。

她側臉“含情脈脈”看著風漣,兩人看上去很是熟稔。

雖說風漣是一介花魁,可除了元柔,白九還從未見過他身邊有別的女人。

而如今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他們想幹嘛?

他眼裏還有沒有自己這個金主爸爸了?

雖說她沒有正兒八經接受花魁,但好歹還有個金主身份呢,這男人敢背著自己接客了?

等等,難道真的是自己把他吃窮了,讓他又做起了皮肉生意?

白九揉了揉自己的頭發,覺得上頭有點綠。

果然男人都是大豬蹄子,這邊對她說著纏綿的情話,那邊就敢讓別的女人進屋了。

白九看著細開一條縫的門,挪到門口,耳朵貼在門縫上聽著裏頭的動靜。

想起此前的纏綿會屬於另一個女人,白九就無法冷靜,腦補了幾百本十八禁,像是炮仗在爆炸的邊緣。

她咬著唇,怒氣衝到了四肢百骸,設想了風漣一百種死法了。

男人你死了我告訴你,死得透透的!

她打算若是聽到有什麼不和諧的聲音,就要進去將花魁先閹後殺,解了心頭的怒氣。

但是……自己為什麼這麼生氣?

她突然反應過來,這莫名的煩躁應當是因為吃醋了。

那酸酸澀澀的感覺在她心裏灼燒,燒著心頭那堵牆轟然倒塌。

此刻她才真正確定了某些心事,恐怕她對風漣不是無所謂的,而是真的在意,同以前的那些男人都不一樣。

都說失去了才知道珍貴,白九這兒就是吃醋了才確認自己的感情。

她愛上這個男人了,不止是身體的依賴,還有心理上的占有欲。

既然確定了自己的心意,白九自然不能坐以待斃,總不能看著自己的心上人再重操舊業吧?

曾經是花魁就算了,如今已經是她的人了,不能再讓他接客。

隱隱約約聽到裏頭傳來一些對話,什麼“將軍”,“貢品”的聽不太真切。

聽著還算正常,可花魁樣貌如此出色,難保人家不會動手啊。

她咬咬牙,抬腳,“砰”一聲,想象中霸氣踹開門的鏡頭沒有出現。

衰神附身的她居然連門都沒踹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