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這裏的緣由呀。我要找的這人會在一年後屠殺成千上萬無辜者。”
聽到這話風漣著實愣住了,看樣子白九要找的人是自己?
男人眼中傷過欣喜,她果然是為我而來的。
白九又說:“待我成功阻止這個殺人狂魔後,便可以回去了。”
可以……
回去了!
風漣猛地抬起頭來,手上的棋子因為他的動作劈裏啪啦落了一地。
男人清淺的褐色眸子裏醞釀著一股可怖的戾氣,他伸出手抓起女人的手腕,將她拉近一分,咬著牙問:“你說什麼?”
白九一下子吃痛,臉色蒼白,掙紮著想反抗,可男人的手像是鉗子一般,她想都沒想抬起腳踢在男人的小腿上,“你……你特麼弄疼我了。”
男人的臉陷在陰影裏,目光帶著瘮人的涼意,全然不顧她的掙紮,“你再說一次。”
“說什麼啊!你給我放手。”白九也是氣急了,一口狠狠咬在他的手指上。
風漣感覺不到手上的疼痛,滿腦子都是她要回去的那句話,隻要一想到這個可能他就覺得好似有一團火在心裏頭灼燒,要將他化成灰。
可他一低頭卻看到女人眸子裏蒙著的水霧。
他將她弄疼了。
風漣趕緊鬆開手,隻胸腔仍在不斷起伏,他將手指攥緊放在身側,輕撫女人留下的牙印,試圖平息洶湧的怒意。
白九縮回手,揉著手腕,眼尾因為剛才的掙紮泛起紅色,顯得愈發豔麗了。
她瞪著風漣,“祁玉你真特麼瘋了,自個兒都是殺人機器,聽到殺人狂魔這麼激動麼?還是……你不想我回去?”
風漣此時眼神陰鷙地盯著她,顯得極為冰冷。
片刻後他又移開目光,“才知曉一年後凰極國可能會變天,有些詫異罷了,小九兒莫要多想。”
白九覺得風漣有些可怖,忍不住打了個寒顫,轉移話題道:“此人確實傷心病狂,這種枉顧他人性命的人,就該陷入阿鼻地獄,受淩遲之苦,你說是不是?”
已然猜測到白九口中的人就是自己,風漣仿佛胸口被射中一箭。
他閉了閉眼,堅定地回答:“是。”
白九見他身上那股子冷冽散了不少,便又有些氣不過,將手腕在風漣麵前甩了甩,白皙的手腕上一圈紅痕。
女人嬌嗔道:“你看!都腫了。”
被她用譴責的眼神盯著,風漣有些無措,他抬手摩挲著那圈紅痕。
剛才自己的確用了幾分力,他眼中褪去了戾氣,真心實意道:“抱歉,我錯了。”
女人收回手,撇過頭去:“不要你碰。”嬌氣外泄。
風漣很享受白九對他的親昵,就又握著她的手腕,柔聲道:“手有自個兒的想法,我控製不了。”
“噗,”白九被逗笑了,“你手上長了腦子?”
看她的模樣便知她消氣了,男人也跟著笑,目光沉沉,“或許是吧。”
不隻是手,我整個人隻要瞧見你就想靠近你,貼著你。
風漣冷靜下來繼續剛才的話題,他還有些事要搞清楚。
他捕捉到了重點,不動聲色地問:“此人既然如此窮凶極惡,若是你沒能阻止他,你會如何?”
白九無所謂道,“我能怎樣啊,大不了回不去唄,可是被他屠殺的那些人也活不過來了。”雖然隻是一本,但是他們都在努力的生活著,存在著。
風漣卻暗暗鬆下一口氣,他此前打算在一年後開啟陣法,一直在暗中飼養著活人,就等陣法開啟後取他們的生魂。
可突然發覺白九自己來了,他便通知祁玉放棄計劃,如此看來這些人還是得死。
他麵色不變地斂了斂衣袖,繼續收拾桌麵的棋子,暗暗套著白九的話:“可此前你曾說過要讓蘇之恒愛上你,這麼說來這也是必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