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著最魅的妝,勾著最出色的男人,透支著青春,沉淪在一段又一段乏味無趣的感情中,用這些男人的愛來填補自己空掉的心。
而她的第一條紗裙就是藕荷色的,換上裙子的刹那是她重生亦或是墮落的開始。
白九唇角微微勾起,走進布莊。
這衣裳也不知是什麼材質的,摸上去居然有些冰冰涼涼,質地像是絲綢,柔軟妥帖。
店家看著白九的神色便知這生意十有八九跑不了。
“姑娘這可是冰絲錦衣,我這兒就這麼一件,姑娘若是喜歡可以試試。”
白九點點頭,去了內室,店家也跟著進來,大家都是女子也不用避諱,更何況是女尊國。
她看著白九換衣服的間隙露出手臂上火紅的胎記,像是貓的形狀,火紅灼人,“姑娘這胎記還真是別致。”
白九自嘲笑笑,“難道不是晦氣?”
店家一愣,趕緊諂媚著說:“哪兒能呐,這火紅的多吉利。”
白九斂了斂衣袖,不置可否。
衣裳好似是為白九量身定做的,秀梅蜿蜒在身上還真有點“粉膩酥融嬌欲滴”的意味。
白九看著銅鏡中的自己,一雙桃花眼魅得十分勾人,可眼底卻是清澈如水,像是雪夜裏沾著露水的梅,那麼媚又那麼純。
隻白九知道她的內心有多貧瘠而荒蕪,那裏寸草不生,空洞洞的沒有靈魂。
可就是這樣一個無心的人,卻哄得一個個男子為她癡狂。
她甩甩頭,去掉腦子裏的胡思亂想,掏出最後的金子,對著店家勾唇一笑,“這件錦衣我要了,替我結賬吧。”
店家看了看她手中的金子,詫異地說:“姑娘,這不夠啊。”
對物價沒有絲毫了解的白九表示,這可是金子!最值錢的交易貨幣了,難道凰極國通貨膨脹到這種程度了?
她當然不知這錦衣乃是出自名家之手,且用的材料還是號稱“絲中黃金”的冰絲,也是這輕雲布莊的鎮店之寶了。
白九悻悻地將衣服脫了,“店家,替我將裙子留好,我去去就回。”
說罷看了眼腕間的手表,還有時間,於是她……直奔賭場。
錦鯉錦鯉最嬌媚~~
這女尊國的賭場也都是女人,白九仿佛進入了某個詭異的地方。
一個個長相清秀的女子不是將腳擱在椅子上露出沒有腿毛的光滑小腿,就是用纖長的小拇指扣著鼻子。
甚至還有將衣服攏在胸`前露出白皙肚皮的。
明明是纖細的女子卻做著彪形大漢的粗魯動作,真是有種來到動物世界的既視感。
她當即入鄉隨俗,將袖子一擼,小蠻腰一挺,像極了混跡在社會底層的小混混。
不過也是本色出演,她的確出自泥塵之中。
“買大買小,買定離手了啊~~”
白九耳朵一豎,就是你了,她仿佛看到了一錠錠金子在朝著自己閃閃發光。
幾步走上前,白九毫不猶豫的將手中唯一的一錠金子壓在了“大”字上。
賭客紛紛抬起頭來,對她這巨大的投注能力震驚不已。
莊家麵上則露出詭異又興奮的神色,她摸了摸手中的作弊器具,看來今天能宰一隻肥羊。
可不過一個時辰,莊家人生中首次嚐到了被羊咬是什麼滋味,不管她如何使詐,篩子總是穩穩停在女子所買的那個大小。
莊家也是這行的老手了,她開始有些懷疑人生,自己是否真的適合幹“老千”這個行當,為何業務能力如此差勁,難道應該金盆洗手了?
不過一個時辰,白九便賺得盆滿缽滿,她麵前的莊家抹了抹眼角的淚花,紅著眼眶看著她說:“姑娘,今日恐怕你不能離開這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