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了菜,眾人在包廂中坐定,很快的菜一道道的上來了,君琦毓端起裝著果汁的杯子道,“明晚的晚宴很重要,今晚我們就不喝酒了,等結束了慶功宴上再喝,如何?”

一群人又是點頭應是,紛紛舉杯同她幹杯,放下杯子後,便一個個開始狼吞虎咽起來了。

畢竟為了這次的項目以及明晚的晚宴,他們已經連著忙了好幾天沒吃過好的了,今天更是忙到現在才吃晚飯,不說那些爺們,就連裏頭幾個年輕的女孩都全然不顧形象了。

草草吃了點東西,肚子填了個半飽,君琦毓掃視了眼還在埋頭吃飯的眾人,尋了個借口,便從包廂裏離開了。

距離她之前進包廂之時已是過了大半小時,當她走到路影年附近的時候,赫然發現之前才放著的啤酒瓶已經從七八個變成了十七八個,眉頭不由輕斂,走到那人對麵坐下。

腦袋已經有些暈眩,太過許久沒有體驗喝醉的感覺了,饒是前世酒量極好,這一世以來頭一次這麼喝酒,路影年也有些扛不住了,抬頭看君琦毓時,分明已經覺得麵前的人麵容有些模糊,好在,依舊能認出她是誰,於是並不理會,繼續倒酒喝酒。

憑借一直以來的經驗,自然能夠知曉對麵之人已經喝得半醉,君琦毓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伸手按住她那打算舉杯將杯中液體一飲而盡的手,“不能再喝了,再喝,就醉了。”

冷冷一笑,將她的手揮開,路影年直接站起身子,拎著僅剩的半瓶酒,身子晃了兩下之後,保持著看似清醒的步伐朝櫃台走去,結了帳,看也不看她一眼,徑自出了小酒館。

被直接丟在那裏的君琦毓臉色變了又變,眼看著路影年踏出了大門,薄唇一抿,起身跟了上去,順便掏出手機通知助理自己要先走了,讓她記得替她結賬。

步履已經有些亂了,路影年一路仰著頭將剩下的半瓶酒喝了,路過垃圾箱的時候將瓶子丟進去,而君琦毓一直保持著不緊不慢的步伐,跟在她的身後,眼裏透著絲複雜的情緒。

認識路影年的時間並不算太長,明明交流的機會不對,對她也不算了解,可每每她在場時,視線總不自覺地被她吸引。此刻看著她那略顯頹廢的樣子,居然有些心疼了。

自嘲地笑了笑,明知道路影年剛才的反應表明了什麼,眼看著她喝醉的模樣,君琦毓還是選擇一直跟著她,直到她猛地停下腳步,轉身看自己,那冷冽的眼神,竟讓她不自禁地打了個寒顫。

“我有喜歡的人了。”那個就站在她不遠處的人如是說著,語氣堅定得很,表情亦是透著倔強,然而或許是酒喝多了的緣故,紅通通的臉頰以及看起來有些迷糊的眼眸,讓那個說著這話的人添了幾分的孩子氣,“你不要跟著我,我不會喜歡你的。”

啞然失笑,心中知道自己對她確實有好感,可聽到路影年這般毫不客氣地說出這一番話,君琦毓還是覺得一陣好笑,嘴上不由自主地挑逗起了她來,“你不會喜歡我是你的事,我跟著你是我的事。”

酒勁上來,腦子越發的暈乎乎了,脹痛得厲害,路影年用力晃了晃腦袋,聽到君琦毓的話,撇撇嘴,轉身繼續往前走,不再理她。

沐浴之後,換了舒適貼身的睡裙,頭發濡濕地放著,並未吹幹,曹清淺半坐半靠在床上,隨手拿了份雜誌翻看著。

也不知過了多久,一本雜誌被翻過一遍,披散著的長發已經半幹,終於有了困意的女人這才起身拿了吹風機,打算將頭發吹幹後關燈睡覺,然而被她放在桌麵上的手機卻響了起來。

講電話接通,聽到那邊有些急切的話語後,波瀾不驚的表情瞬間有些變了,冷靜地說了幾句話後,便換了身衣服,匆匆地換上鞋出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