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熟的。我們母輩認識。”淩舜回答道,“請問…有什麼事嗎?”

“江殊現在有女朋友或者在追的人嗎?”

淩舜聽完之後,沉默了一會兒。

最終還是回答道,“應該是有的,抱歉我不太清楚。”

“謝謝。”

對方說完之後,拎上書包出了教室門。

淩舜收拾完書包之後去了圖書館,一切照舊。

也隻有課餘時間,才回憶起這出插曲。

淩舜還挺慶幸,在海島酒店裏那會兒突然清醒過來了。

不然現在估計他是第二個衝著江殊吼,讓他要點臉的人。

可每次接觸,甚至僅僅是對話或對視,那種恥感和心跳加速的感覺無比真實。

筆尖在練習冊上打轉了半天,劃出一道道無意義的痕跡之後,淩舜才發現自己走神了。

煩躁。

又寫完一科習題之後,淩舜整個人都有點坐不住了。

以前很少會有一想到某件事情,就煩躁到這種程度。

最終淩舜沒像往常一樣熬到圖書館關門,提前回了宿舍。

躺在床鋪上的時候,淩舜打開手機。

果不其然,又是一堆信息。

淩舜說真的完全不想理對方。

以前大抵就猜到江殊可能是個水性楊花的性子。

不過到底是沒見到,而且江殊的確粘人粘的緊,無論是撒嬌示弱的時候,還是態度強.硬的時候,都很難讓人生氣。

所以即便聽過不少背後不厚道的話。

淩舜也始終覺得眼見為實。

今天可算是真的眼見為實了。

淩舜看了一眼手機。

江殊留的最後一條消息是。

【我在樓下等你…還是希望你能下樓,我們當麵說說。要是不下來,我就一直等著。】

淩舜沒理他。

裹上被子,直接睡覺。

大抵是睡得比平時早。加上心裏的事兒多,零點左右的時候,淩舜就醒了一次。

看了一眼手機。

【哥哥真的不打算下來嗎?外麵真的凍死了…你什麼時候睡醒,給我回個消息?】

淩舜還是沒理。

就不信江殊那個性子肯真實打實的凍幾個小時。

之前也是,口口聲聲說做飯好難手都不小心劃爛了真的好疼。把自己敘述的慘的跟小白菜似的。

結果最後,就是點了外賣倒盤子裏,裝的。

淩舜關上手機,繼續睡。

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淩晨四點左右了。

手機很久都沒新消息了。

淩舜估摸著對方應該早就回去了。

橫豎也不困了,加上晚自習偷了懶,提前回來睡覺。

正好趁著清晨補回來。

他這麼想著,從床上爬下來。

透過窗戶,正好能看見樓底下的樹邊兒好像蜷縮著一個人影。

淩舜頓時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第一反應,不會真的是江殊吧?

淩舜趕忙跑到窗邊,打開窗戶,把頭探出去。

不過第一下就被凜冽寒風打回來了。

首都三月初的天還冷得很。

尤其是夜晚,每年都有流浪漢凍死的新聞。

淩舜趕忙給江殊發了條消息。

沒有回應。

但能透過窗戶,看見樹下人影的手邊,似乎是手機屏幕,亮了一下。

不過很快就黯淡了。

淩舜慌了,趕忙又一次給他發消息。

果不其然,人影的手邊,隨著消息發送,又一次亮了。

淩舜徹底急了,連睡衣都來不及換,裹上外套穿上鞋,急急匆匆衝了下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