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段(3 / 3)

至於他就蓋薄被子,地上容易入地氣,床上卻不會,所以少蓋一點也沒關係。

周哥兒站在他身後,一時間不知該做什麼好,就那麼杵著一動不動。

鋪好了床,趙淺脫了鞋子倒上床,驚心動魄了一天,睡到實實在在的床上,他放鬆了身體,覺得一天的疲憊都爬了出來。*思*兔*在*線*閱*讀*

他聲音有些沉倦,也懶得去看還是像根樹一樣立著的少年:“把燈吹滅,睡了。”

周哥兒應聲吹滅油燈,慢慢縮進了床鋪裏,這是他進了趙家門的第一次優待,也是十七年來第一次有人給他鋪床,被窩很暖,他望著窗外時而發亮的閃電,久久不能入眠。

而初來乍到的趙哥卻很快進入了夢鄉,平穩的呼吸聲在屋裏輕輕蕩漾,讓人心安,又讓人難以平複。

第3章

趙淺醒來的時候已經臨近中午了,與其說是自然醒,倒不如說是被屋外的一陣喘熄聲給吵醒的。

他做燒烤生意,本來就是黑白顛倒,晚上做事兒,白天睡覺,加上昨天又累了一天,所以睡得就格外的久一些。

從床上爬起來時,睡地上的周哥兒早已經沒了人影兒,就連地上的鋪蓋卷兒都收拾好了,他踩著拖鞋,腦子有點昏沉,出了裏屋,見著周哥兒正坐在矮小的板凳上,翹著一隻腳,額頭上全是汗珠子,地上有好幾個夾雜著水的血腳印,凳子旁還有一小攤血。

“怎麼回事!”他腦子瞬間清醒過來,連忙過去。

周哥兒不知道他在屋裏,嚇了一跳,翹著的腿一下子給踩在了地上,驚慌失措的看著他。

“你還在家?”往常這個時辰趙淺早不知道摸著去哪裏鬼混了。

趙淺點了點頭,盯著他的腳:“我看看。”

周哥兒收了收自己的腳,往後退,身體的抗拒很明顯:“沒,沒什麼事兒。”

“沒事會流那麼多血?”趙淺不顧他的阻攔,蹲下`身把他的腳抬起來,傷著的是腳板心,上頭已經血肉模糊,傷口處還在冒著血,足足有小手指那麼長一塊傷口。

腳板皮糙肉厚,若非是鋒利的東西怎麼會豁出這麼大的口子。

趙淺看完起身去了裏屋,昨晚他在房間看見了有一壺酒,現在正好用來消毒。

周哥兒見他提著酒壺出來,不知道他要幹什麼,當他曉得是要用酒給他消毒的時候,他心裏止不住有些震驚,趙淺愛喝酒,可寶貴著他的酒了,現在竟然要糟蹋用來給自己消毒,他很想拒絕。

趙淺看著他糾結的表情,以為他是怕疼,畢竟是個十幾歲的少年,難得好聲安慰了一句:“別亂動,很快就好。”

他把酒淋過傷口,周哥兒眉毛結在一起,看樣子就很痛,但是咬著牙連哼都沒有哼一聲,倒是他低估他了。

消毒以後,他麻利的找了布條給他包紮好,這種事情他幹起來十分麻利,畢竟以前自己打架經常受傷,刀傷淤傷不計其數,久而久之,料理這種事情便很是得心應手了。

傷口處理好後,他便開始盤問周哥兒到底怎麼把腳底給弄出這麼大一條口子的。周哥兒硬著脾氣,不想解釋那麼多,但是迫於他的威逼,還是把事情給簡單說了。

家裏的糧食已經見了底,今早上外頭的雨小了很多,慢慢的放了晴,他就想去打點魚回來吃,家裏原本有兩條漁船,好些的那條昨日已經沉海裏了,隻好用差一些的那條,海麵上的風有些大,他也不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