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霽通一拍大腿,“肯定是他小男朋友纏著他買的,分手了就要送給人家。”

方晴搖搖頭:“現在的小男孩太厲害了。不過確實長得挺好看。”

霽通氣急了,把照片拿過來,看看勾引他兒子的小男孩兒到底是哪個。

雖然照片十分模糊,也拍不到正臉,但是霽通越看越像……

“你說會不會是容容?”霽通冷不丁問。

這一句問,打開了回憶的樊籠,過去的懷疑大批量湧進了腦海。

可是方晴不承認,方晴還要撓他:“不要胡說八道。我家容容克勤克儉,是好孩子,也不搞gay,更不會讓小風給他買豪宅。”

霽通:“可是真的很像,你看這個衣服,容容上次來就穿過……”

“我不看。”方晴把胸一環,氣成了一隻小聾瞎。“你不要因為小風買了豪宅還跟小男孩同居就想拉容容共沉淪。抱走容容我們不約。”

霽通一開始隻是想搞清楚真相,現在看方晴強詞奪理,就一定要挖出石錘來把她錘死:“我告訴你,這個就是容容,不信我們明天一早去看看。”

方晴:“我不去!”

霽通:“你不去就是心虛,你不去就是小風在跟容容同居。 ”

方晴:“心虛?你去問問十裏八街的街坊鄰居老娘有沒有怕過誰?我告訴你,這個不是容容!明天老娘去定了,要把小風和他的小男朋友去被窩裏揪出來!哼!”

霽通:“哼!”

夫妻倆度過了無眠的一晚上,第二天就跟村裏人趕集似得,天蒙蒙亮就起了,直奔城裏。

第二天剛好是星期天,霽溫風和陸容都沒課,也沒什麼事。霽溫風悶頭睡著懶覺,陸容起早在吧台那裏揉著太陽穴,打算一會兒下樓去市場裏買幾條新鮮小黃魚中午蒸了吃。

門鈴突然響了。

陸容心想今天阿姨來得那麼早,慵懶地跳下吧台,走到門前,把門打開。

六目相對。

霽通、方晴:“……”

陸容:“……”

霽通瞥了方晴一眼:“我就說。”

方晴回敬霽通一眼:“這隻是昨天晚上學校裏搞活動小風喝多了容容開車把他送回來,小風說’啊容容都那麼晚了今天你就睡客房吧’容容說’好的’……而已。”

霽通簡直氣死了:“他都沒有駕駛執照!而且他穿著真絲睡袍!看看,真絲睡袍!”

方晴又故技重施我不聽我不聽我就是一隻小聾瞎:“他就不能在小風家裏擺一件真絲睡袍了嗎?他們是好兄弟呀。我猜他在小風家裏都有自己的房間,兄弟之間就是這樣子的。”

霽通:“小風家裏連我們倆的房間都沒有怎麼可能有兄弟的房間!而且沒有直男穿真絲睡袍。”

方晴:“他也有可能是問小風借的呀。”

霽通抓狂:“小風的睡袍他怎麼穿的了,尺碼不對!你看他穿著那麼合身,曲線都是s型的!”

方晴的小聾瞎到達了巔峰到達了縞潮:“那就是問小風他小男朋友借的,他是他嫂子。”

這個時候,霽溫風睡眼惺忪地出現在玄關裏,像是自動導航一樣摸到陸容身邊,把他攬進了懷中。

霽溫風怡然自得地親了親他:“外麵怎麼這麼吵?”

陸容:“……”

陸容:“我們爸媽來了。”

霽通衝方晴瞪眼:“我就說!”

方晴發脾氣:“對對對什麼事情都是你對!”

霽通和方晴進了房子裏。

上下三層樓被打通成複式,進門就是大客廳,高高的挑空層和高達近九米的落地窗采光良好,視野無比開闊,毫無尋常公寓的壓抑感,整個浦東盡收眼底。

室內裝修設計現代簡約,用色卻很大膽,莫蘭迪粉的椅子,墨綠的牆板,黑白的地毯,黃金的走線,各式各樣的撞色充斥在一個空間裏,衝淡了現代簡約很難避免的酒店風格,讓人有家的溫馨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