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望做了個手勢讓輕雲和隱娘別做聲,他先出去瞧瞧。
不一會兒,輕雲就聽見院子裏交談聲,那聲音很是熟悉,好象是……李彪?他怎麼找到這裏來了?是若水叫他來的嗎?
“你說三爺把若水帶走了……”
“是啊!我親眼看見那個三爺抱了二小姐上了馬車,我本來想攔住,可是他們人多……”
“說是等小姐酒醒了就送小姐回來,可是……我怕他們會對小姐……”
“我知道了,等我進去說一聲,咱們馬上去三爺府裏……”
“李彪,是不是若水出事了?”輕雲徑直走來,鎮聲問道。
“大小姐……”李彪雖然想到大小姐在這,可這樣驀然見到還是很驚訝,不,應該是驚喜。
“輕雲,這事……我會去辦的,你放心安歇就好了。”蕭望把話攔住,他不想輕雲太勞神又傷身。
“我剛才聽見你們在說什麼三爺,哪個三爺?”對三爺這個稱呼她敏[gǎn]異常,因為那個太子也自稱三爺,真希望他們說的不是同一個人。
“大小姐,就是咱們碰到過的……”
“咳咳……呃!李彪,你先出去等著,我就來。”蕭望裝咳嗽打斷了李彪的話。
“不,李彪,你趕快給我說清楚。”輕雲幾乎是命令的口氣。
“小姐……”李彪為難的看了看蕭望。
“你還有什麼好猶豫的?我還是不是你的大小姐?”輕雲急了。
蕭望無可奈何的一攤手,這下好了,什麼也瞞不住了。
“什麼?你說三爺把若水灌醉了,帶回府裏去了?”輕雲震驚之極:“你怎麼不攔著,拚死也該攔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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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沒用……”李彪懊惱的狠狠甩了自己一個巴掌。
“不行,我得去救她,李彪,三爺府上在哪,你帶我去,馬上、立刻。”輕雲斷然道。
蕭望伸手拉住輕雲,堅決道:“你不能去。”
“她是我妹妹,我不去誰去?”輕雲同樣堅決。
“我去,你放心,三爺若是不肯交出人來,我偷也把若水偷出來,信我,你留下等我消息。”蕭望心裏已經開始盤算救人計劃,真若應付不了,那就隻好動用“飛鷹閣”的勢力了。
“你去?你去更加不行,你是契丹人,更不是普通的契丹人,萬一你落在他們手裏……我不能讓你為我去冒這個險。”輕雲決然道。她已經欠蕭望太多太多,怎可讓他再為她去涉險。
“可我更不能讓你去冒險,你要出點意外,還不如拿刀殺了我算了。”蕭望死死抓住她。
輕雲內心一陣酸楚,緩和了語氣道:“你也知道這樣說,那麼,我的心是和你一樣的,如果你有什麼不測,我也一樣不要活了……蕭望,也請你相信我,我一定會保護好自己。”
蕭望搖頭,愴然道:“你什麼時候好好保護過自己,從認識你的那一天起,你就一直受傷,不是傷了心就是傷了身,你叫我怎麼信你?”
“可那是我妹妹啊!”輕雲激動的喊道,使勁的想要掙開他的手。
“如果若水知道是你去換了她,我想她寧可不要換……”蕭望冷
“若水姑娘,若水,若水……”趙恒詫異的連聲喚道,剛剛看她還好好的說著話,怎麼一下子就不省人事了?
“劉總管,這是三十年陳釀的‘女兒紅’?”趙恒端起玉盞又聞了一下,應該沒錯,酒是好,可若水姑娘的酒量也不差啊!不至於一沾唇就醉了吧?
劉總管嘿嘿笑道:“殿下,酒沒錯,老奴不過是在酒裏加了一點點佐料而已。”
“佐料?什麼佐料?我怎麼沒嚐出來?”趙恒奇道。
劉總管一臉壞笑。
趙恒驟然瞪大了眼,驚道:“你不會是給她下了迷[yào]?”
“老奴在若水姑娘的玉盞裏抹了點‘七日醉’,所以,不到明日晌午,若水姑娘是醒不過來了。”劉總管頗為得意道。
趙恒勃然大怒道:“誰叫你自作主張使這些下三濫的招數?”
劉總管愕然,太子殿下今天這是怎麼了?以前對柳妃使這招的時候他不是挺高興的嗎?還誇他事辦的好,辦的漂亮。現在,太子殿下明明就喜歡這位若水姑娘,他想順著殿下的意思,怎麼就錯了呢?
劉總管硬著頭皮諾諾道:“奴才以為殿下是喜歡這若水姑娘的……再說,殿下幫了她們楚家這麼大一個忙,她也該知恩圖報才是,殿下能看上她那是她的福氣,算她上輩子積的德,楚家祖墳上冒了青煙……”
“混帳東西,你當本王是穿花走柳的登徒子嗎?我看你是越老越昏,幹脆回家頤養天年得了……”趙恒怒斥道。邊將若水抱在懷裏,試圖用茶水讓她清醒過來。
劉總管嚇的連忙跪下,哆嗦道:“太子殿下息怒,息怒,奴才再也不敢了。”也不知是太子爺吃錯了藥還是自己搭錯了筋,服侍太子這麼久,這還是第一次被太子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