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雲怔忡著,這樣的目光她無力承受啊……
“蕭望,快跟我走,大王回府了,說不定很快就上這來。”蕭荇風風火火衝了進來,嚷道。
兩人都忙別過臉去,帶著七分慌張,三分尷尬。蕭望還在遲疑,蕭荇已經不由分說的拉了他出去。
邊走著,蕭荇凝重道:“蕭望,你應該離輕雲遠一點,她是大王最鍾愛的女子,就算你們之間沒什麼,也應該避避嫌,這樣私下見麵的事情決不能再有下次了。”
蕭望停住腳步,怨聲道:“什麼叫最鍾愛?大王若是真的愛輕雲,就應該娶她,全心全意的愛護她,給她幸福,讓她快樂,而不是為了滿足自己的愛欲霸著她,囚著她,你沒看到輕雲現在已經是遍體鱗傷了嗎?”
“大王心裏怎麼想的我們管不了,他要怎樣對輕雲,我們一樣管不了,我們隻須記住一點,輕雲是大王的人。再說了,你能確定輕雲就不愛大王嗎?蕭望,不是我說你,你最近很不正常,先前的睿智的頭腦,現在都變一團糨糊了,別忘了我們的大事已經迫在眉睫,你要是扯了後退,壞了事,我這個做大哥的第一個饒不過你。”蕭荇警告道。
蕭望頹然,大哥說的不無道理,他是不該介入其中,但他怎忍心看輕雲痛苦的掙紮,他要幫她,一定要幫她,即便大王責罰他也無所謂。
“噫?蕭望,你什麼時候回來的?”耶律翼風迎麵走來,正聽見蕭荇在說饒不過蕭望。
蕭荇和蕭望俱是一驚,連忙行禮。
蕭望道:“回大王,剛剛回來的。”!思!兔!在!線!閱!讀!
耶律翼風看了眼他們身後的“吟風閣”,不急不徐的問道:“哦?剛回來,已經去過‘吟風閣’了?”
蕭望隻覺背上一陣涼意,大王太過精明,說是,他會不會又心疑?說不是,他也未必會信,躊躇著,一時語塞。
“是的,大王,我們剛從‘吟風閣’過來,蕭望這次出門是有很重要的急事,所以沒來得及跟大家打招呼,這不,剛一回來,就忙著四處找您回稟情況,也不知道來問問我這個大總管,自己跟個沒頭蒼蠅似的亂轉。”蕭荇忙接過話來,心裏罵道:你個蕭望,害我都成了說謊欺瞞主子的小人了,你要再惹事,我可不來替你收拾。
耶律翼風審視著他們,看他們神情坦然,倒不像是在說謊,舒了一口氣,正色道:“是這樣啊!那咱們現在就去議事廳,若蕭望果真是辦事去了,我也就不追究你擅離職守之罪,若不是的話,你自去蕭慎處領罪吧!”
蕭望心裏暗暗叫苦,大哥可真會說瞎話,這下叫他怎樣圓場?他剛從龍化回來,哪來什麼重要的消息?蕭望狠狠的瞪了一眼蕭荇,暗道:這下可被你害死了。
蕭荇悻悻撇過臉去,隻作不見,連忙跟著耶律翼風走了,心道:蕭望,老哥這次可幫不了你了,你自己琢磨著瞎編吧!
第七十四章歪打正著
蕭望邊走邊思忱,大王讓他查清耶律徹手下的那批死士的下落,可至今還未有眉目,不過,在前去龍化的途中倒是遇上了一件怪事。距上京三十裏的青河穀有一片密林,附近的居民多在此林中打些獵物謀求生計,可最近獵戶們進林卻總是空手而歸,說是林中的鳥獸似乎一夜見全消失了。當時他隻急著趕往龍化,也沒多注意,現在想來倒是十分可疑。哎!豁出去了,隻有把這怪事當要事先說了,總得有個交代不是?
才到議事廳,釋哲和蕭慎也聞訊趕了過來。釋哲見到蕭望就狠狠的在他肩上捶了一拳,笑嚷道:“蕭望,你這幾天上哪去逍遙快活了?我們都忙的快喘不過氣兒了。”
蕭望拉長了臉,壓低聲音道:“你小子可別落井下石啊!”說著又朝耶律翼風的背影挪了挪嘴道:“大王正要治我的罪呢!你還瞎嚷嚷。”
釋哲吐著舌頭,做了個鬼臉,平時玩笑慣了,沒想到這茬。
耶律翼風坐定,慢聲問道:“蕭望,你且把你辦的事兒說來聽聽。”
頓時眾人把目光都聚集在蕭望身上。釋哲和蕭慎不知內情,都聚精會神的等著蕭望的發言。隻有蕭荇心裏揣揣,替蕭望捏了一把汗,不知道蕭望能胡謅出啥要事來。
蕭望硬著頭皮上前把青河穀的怪事道來。
耶律翼風聽著,神情變的凝重無比。攤開梨花大桌上的羊皮地圖,迅速找出青河穀所在,深皺雙眉思索半晌,沉聲道:“你去了三天,沒查出什麼來嗎?”
蕭望汗顏道:“屬下無能,不過我會再派人去查。”
“要查,一定要查,我怎麼就沒想到這裏,青河穀距上京隻有三十裏開外,穀深林密,確實是個藏身的好地方,一旦事發,他們可以在一個時辰之內趕到,如果還有密道相通的話,這支奇兵隨時都可能會出現在我們身後,給我們一個措手不及……”耶律翼風冷冷道。
眾人聽耶律翼風這麼一說,又聯想起城南的古廟,心情越發沉重起來。
蕭荇偷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