蹤的,還有一位女子,名叫楚輕雲,太子殿下希望大王也能找到她,將她送回大宋,太子殿下將不甚感激。”劉大人道。
耶律翼風臉色一變,大宋的太子竟然提及輕雲,他也認識輕雲?心下疑狐,問道:“這楚輕雲又是何人,竟然勞動了太子殿下?”
劉大人一時語塞,來時太子就說了這麼多,他也不知道那個女子是何人,隻好支吾道:“下官也不甚清楚,許是太子殿下的故交……”自古帝王多風流,說不定是太子殿下看中的女子吧……
劉大人的尿快憋不住了,額上冷汗涔涔,該說的都說了,連忙找了個理由告退。
耶律翼風也沒有心情再談下去,故交?怎樣的故交?她和太子原本就認識?她原本就承擔了護送月華任務?她一次次問他:月華到底是何人?現在,同樣的話,他倒是想問她:輕雲,你到底是何人?你身上還隱藏了多少秘密?
第四十九梨花香
“釋哲,這事你怎麼看?”待劉大人走後,耶律翼風心不在焉的問道。
“啊?我……”釋哲喃喃,這叫他怎樣回答?心裏是一萬個不情願,可他一個也不能說啊……
“啊什麼?怎麼想就怎麼說。”耶律翼風瞟了他一眼,這個釋哲隻有在戰場上才能表現出驚人的智慧,其他方麵,實在遜的夠戧。
釋哲的表情就像被霜打了的茄子,焉了吧唧的,嘟噥著嘴,有氣無力道:“公主很好啊!人長的漂亮,又很有個性……”
“誰問你公主的事?我問的是……”耶律翼風看他那副無精打采的樣子,又氣又好笑,看來他是真的喜歡上月華公主了。不過,這份神秘的大禮他可不想現在就送出去,看看他有沒有這個膽量來爭取。故意皺了皺眉,搖頭道:“算了,跟你說你也不明白,還是我自己去找答案。”說罷自行離去,留下釋哲一人在那垂頭喪氣。
午後,輕雲打發小雨,芷蘭她們都去歇息,自己也在榻上躺了一小會兒,卻是輾轉反側,難以入眠,許是今日見了蕭望,釋哲的緣故吧!回想起在荒原大漠裏的種種,再到今日的相談甚歡,一切都恍如夢境般的不真實,可身旁卻真真實實的擺了一盅紅豆湯,百轉柔腸……終是躺不住了,不若去後園走走,散散心,想那梨花也該盛開了吧!
多日不曾出門,看那如金晃眼的陽也多了幾分嫵媚,天色清澈的如一潭碧水,心情頓時舒暢了許多。
延著曲折的回廊,來到後園,最先映入眼簾的便是那一簇簇雪白的梨花,如團團雲絮,曼卷輕飄,好美!輕雲欣喜,快步來到梨樹下。徐徐的風夾著梨花的馨香,在樹旁枝尾悠悠飄蕩,吸一口,心都醉了。
“我以為你獨愛梅,沒想到你也鍾情與梨花。”
一個熟悉的聲音身後響起,輕雲驀然轉身,隻見耶律翼風站在身後,穿一件月白團福暗紋便裝,豐神清俊,星眸朗朗,似笑非笑的望著她。臉微微一紅,輕問道:“你何時來的?”
耶律翼風不做聲,上前來,伸手摘一朵梨花,放置鼻間一嗅,輕吟道:“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
輕雲訝異道:“你也喜歡子美的詩嗎?”
他隻笑著看她,目光炯炯有神,慢條斯理道:“我以為你隻愛梅,本想把這片梨花全砍了,種上一園的梅花,現在看來不用了,隻是不知道這梨花過後,你……又會鍾情與哪一種花?”說著,手一鬆,那朵梨花輕揚著落下,跌入塵埃。心道:一會兒是蕭望,一會兒又冒出個太子,是不是還會有下一個?輕雲,你對情也如對花這般無定性的嗎?
那飄零的花像一聲歎息在心底回蕩,他在暗示什麼?近來他說的話總是很耐人尋味,略一思索,輕道:“一花一世界,一樹一菩提,歲月流轉,四季更替,物是人非,而不變的隻有花,或清麗或淡雅,或嬌豔或華貴,都隻靜靜的等待著屬於它的年華,努力的綻放,盡情的吐芳,姹紫嫣紅的一季並不為博得旁人的讚賞,香魂飄零的時候也不為換得旁人的一絲感傷,花開花落,潮升潮長,執著著花的輪回,堅守著生生不息的期望,這份淡然,這份頑強,不應得到世人的尊重和喜愛麼?”
耶律翼風靜默片刻,雙眉一挑道:“從未聽過這樣的見解,你的想法很別致。”
輕雲又道:“都說女人如花,人有百態,花亦如此,‘疏影橫斜水清淺,暗香浮動月黃昏。’好美!‘雪做冰肌玉作容,不將妖豔嫁東風。’好美!‘去年今日此門中,人麵桃花相映紅’好美!‘數苞仙豔火中出,一片異香天上來。’好美……“輕雲越說越陶醉,那些優美的詩句仿佛化作一朵朵繁花在眼前盛開。
耶律翼風怔然,盈盈似秋水的雙眸,似那梨的清純,如雪的肌膚透著一抹緋紅,又恰似桃的嫵媚,如詩的語,如蘭的氣息……輕雲,若說女人如花,那你便是最美的那一朵……
“大王……”輕雲見他怔然,輕聲喚道。
耶律翼風回過神來,微微笑道:“那你最喜歡哪一種呢?”
“若說喜歡,那輕雲都很喜歡,各有千秋,但是在輕雲心裏有一種花是與眾不同的。”輕雲低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