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都不算什麼,過幾日便好了,我想……最嚴重的是在胸口。”
耶律翼風神色凝重,剛才運氣給她療傷的時候,就發現她的氣血不順,蕭望說,可能是某個穴位被擊中了,可是,這很奇怪,依雁兒她們的氣力,就算對著穴位下狠手也不至於封了輕雲的穴道,難道……
“解開你的胸衣。”耶律翼風語氣生硬道。
輕雲愕然,睜大了眼睛看著他,心怦怦亂跳。
“我要看看你胸口的傷。”耶律翼風解釋道,他現在可沒這個心情想別的事情。
雖然她們之間早已坦誠相見,可是大白天的讓她寬衣解帶……輕雲咬著唇,抓著衣襟猶豫著。
耶律翼風不耐煩了,親自動手,趁輕雲沒來及反應就已經解開了她的衣裳。輕雲弱弱的驚呼,臉上瞬間布滿紅雲,側過臉去,不敢看他的眼。
看著豐盈上那一點嫣紅點綴在如雪般白皙的肌膚上,耶律翼風隻覺得渾身的血液迅速沸騰,如此快速的反應,讓他有些懊惱,明明是在生她的氣,可身體卻毫不猶豫的背叛了他,在她麵前,他的心裏的防線隻有崩潰、崩潰再崩潰……額上的汗更多了,如雨。
手指按著穴位一路向下,天突、璿璣、華蓋、紫宮、玉堂、膻中……
“啊……”輕雲蹙眉呼痛。
是這裏了,肌膚上毫發無傷,可是實實的封住了穴位,耶律翼風緊皺著雙眉,心裏越發沉重,原是燥熱的汗,此刻皆化作深冷的寒意,神情微凜,問道:“你知道是誰擊中了你的胸口嗎?”
輕雲看著他有些怪異的表情,試探著輕聲道:“如果我說……我知道是誰,你會信我嗎?”
兩人就這樣互相凝視,想要看進彼此的心裏去。沉默半晌,耶律翼風冷冷道:“你還是別說了。”
輕雲心一涼,今天在場的人,除了她和酈姬,其餘人等都已被逐出府去,再說她們毫無意義,他心裏清楚,她要說的一定是酈姬,他是信也好疑也罷,他終究還是要護著酈姬……
看她黯然疲憊的閉上了眼,原本還有要責問的話硬生生的咽了回去。適才,蕭望脫口就喊出她的名字,她和蕭望之間決不可能如她說的這麼簡單,她又在欺騙他……拳頭握緊又放開,來來回回,終於還是鬆了手,她已經遍體鱗傷,這些傷怎麼說也是因他而起的,就算要懲罰她,也要等她好些了再說。現在他必須去求證一件事,一件至關重要的事。
“你好好休息,我讓蕭望配些化淤的藥酒來,以後沒有我的同意,你最好還是乖乖的呆在這裏。”如果說前麵的話還有幾分關切,那後半句話就完全是命令的口氣了。
輕雲聽著心灰意懶,漠然道:“多謝大王關懷……”
南院大王的書房裏,釋哲笑道:“女人多就是麻煩,我以後絕對不要這麼多妻妾,我喜歡的,一個就夠了。”腦海裏浮現出一個嬌小的身影。
蕭望眉頭緊皺著不語,心思都轉在了輕雲身上,也是他把事情想的太過簡單了,一個女子要藏身軍營談何容易,大王還是發現了她,現在,她應該是大王的女人了……
“唉!蕭望,你認識那個女子?”釋哲詭異的笑道。
“誰?”蕭望回過神來。
“你飛身上前救下的那位啊!”釋哲笑道。
蕭望眉毛一挑,漫不經心道:“她啊!,她就是被你一拳打個半死的漢奴。”
“啊!”釋哲張大嘴巴,目瞪口呆。
耶律翼風背著手走了進來,神情嚴肅。蕭望和釋哲見了不免心裏打鼓,大王今天的心情可不太好啊!
“蕭望,釋哲見過大王。”兩人行禮道。
“免了……”耶律翼風上位坐下,看他們兩風塵仆仆,問道:“今兒個剛到的嗎?”
釋哲上前回話,笑嗬嗬道:“是的,大王,這趟的事情辦的很順利,我們很快就控製了局麵,逼的韓佑德出逃,加上蕭望妙手回春,我父王的病大有起色,乙室部的危機已經暫時解除,現在沒我什麼事了,蕭望說要回來,我就馬上跟著回來了。”
耶律翼風的臉色有所緩和,微笑道:“你父王身體剛好些,你應該在你父王身邊多分擔些才是,將來你是要繼承王位的。”
釋哲摸了摸腦門,憨憨一笑道:“我父王說,跟著大王才有出息呢!再說,大王這邊很快就要有動作了,我回來好歹能派上點用場。”
耶律翼風心笑,恐怕還有別的理由吧,比如……月華。也不道破他,正色道:“你回來也好,我這也正需要人手,叫蕭荇安排一下,你和蕭望暫時就在府裏住下。”
“謝大王。”兩人齊聲謝道。
“那韓佑德現在逃往何處?可有消息?”耶律翼風問道。
蕭望擔心道:“根據羅咄的眼線回報,韓佑德可能已經逃往遙輦部,遙輦部表麵上順從皇上,暗地裏隻怕也有些見不得人的陰謀,再說韓佑德出逃時帶走了三萬人馬,倘若他們勾結在一塊……”
耶律翼風起身,眉頭深鎖踱了兩個來回,冷冷道:“隻要抓住他們不軌的確切證據,就不怕滅不了他們,不過遙輦部的耶律基也是個老狐狸,沒有十分的把握,他那狐狸尾巴就不肯露出來,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