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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雲和楊萬承都大吃一驚,如果說天上真的會掉餡餅,那麼現在的感覺就是那餡餅正砸在他們頭上。做為商人,對利益是特別敏[gǎn]的,楊萬承的眼裏已經閃爍出金子似的光芒。而輕雲也心動了,是黃金啊!五百兩黃金。可是輕雲還是很謹慎的問了一句:“為什麼是我們?”其實她本想說:結伴可以,何必這麼破費?可是又想:有金子賺不是更好嗎?現在的問題還在於,他們砸這麼多金子下來真的隻為順道帶一程這麼簡單嗎?

劉管家正要回答,那三爺扇子一收,漫不經心道:“一,‘織錦堂’和‘藤源閣’的信譽;二,我知道楊老板在絲路上很吃的開,就這樣。”

他的話簡單明了,理由也看是充分,如果真的是單純的帶一程,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

楊老板不住的點頭,笑道:“是是是。”看來他已經同意這件事了。

但是輕雲還是很多嘴的問道:“三爺,你那位朋友是什麼人?他到回鶻去做什麼?”小心駛得萬年船,現在是非常時期,雖然各國之間貌似和平,但其中的奧秘誰又知道呢?他們隻想安份經商而已。

“有些事情知道多了反而沒有好處。”三爺依然笑著,這笑容卻帶著警告的味道。

本來輕雲還對這位三爺有些感激,好歹人家拉了她一把,讓她不至於出大糗。可這樣的語氣讓她很不爽,有種受強迫的感覺,而她是向來不喜歡受人擺布的,有金子也不行。輕雲半正經半玩笑道:“那如果我們不同意呢?”

那三爺微笑著不再說話,又打開了扇子,悠閑的搖啊搖,卻似不經意的給劉管家使了個眼色。輕雲納悶,這都深秋了,還搖扇,裝模做樣,一看就是紈絝子弟。

劉管家清了清他那尖細的嗓子,撚起蘭花指拿絲帕拭了拭嘴角,麵無表情道:“聽說最近有些人借著和契丹、黨項經商的名義,出賣大宋兵防情報,遇上這樣的事,這樣的人,朝廷是寧可錯殺也不會放過的……”

楊萬承未等劉管家說完便應承道:“我們同意,同意。”額上已微微冒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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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雲背上也直冒涼氣。威脅,這是赤摞裸的威脅。這樣的罪名可是誰也擔當不起的,正如他們所說的,朝廷哪會管你是真是假,一律殺無赦。這個死三爺可真夠惡毒的,想這麼損的招。還有這個劉管家,跟個太監似的,還撚蘭花指,寒磣的慌。

“太監”輕雲腦海裏閃過這個詞的時候,心跳猛的漏了半拍,如果他真的是太監,那三爺……是宮裏的人?天……輕雲心亂了,不僅亂,還有恐慌。假如真是宮裏來的人,那他們的朋友也跟宮裏有關係嗎?那他們豈非沒有拒絕的餘地了?

“哈哈!楊老板真是爽快人,就這麼定了,我讓劉管家把五百兩黃金折成銀票先付給你們,事成之後,我會讓人把剩餘的五百兩送到二位府上。”三爺說罷,起身離席。走到輕雲身旁時,壞笑著在她耳邊輕聲道:“這個給你,等你回來,我去找你,你……跑不掉了!”

那三爺揚長而去,輕雲目瞪口呆。再看手上多了一樣東西,正是三爺的扇子。打開來,上麵竟是唐朝有“草聖”之稱的懷素的題詞,單這把扇子就值幾千兩銀子,而他就這樣輕易的給了一個才見過兩麵的人。輕雲震撼之極,他到底是何人?

第七章孤獨的少年

花花綠綠的銀票很快就到手了,收了錢生意自然成交。而那位三爺也不知去向,隻留下話來:盡早上路。

在輕雲的客房內,輕雲煩躁的走來走去,李彪的腦袋也跟著輕雲的身影轉來轉去。隻有楊萬承不慌不忙的喝著茶,數著銀票。

“楚兄弟,你別轉了,這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按那劉管家的話說,舉手之勞而已,你別太擔心了。”楊萬承把銀票分成兩份。

“可是,他們可能是宮裏的人。”輕雲半掩著嘴壓低了聲音道。

“宮裏又怎樣?他們願意付錢,咱們就拿,正因為他們是有些來頭的,如果我們不答應,那後果會更糟糕。”楊萬承又想到劉管家威脅的話,弄不好,殺人滅口都在裏麵了,不寒而栗啊!

“是啊!公子,咱們得往好處想,別盡自己嚇唬自己,我看這也沒什麼?”李彪倒是讚同楊老板的話,女人麼!總是膽子小一點,想的多一點的。

輕雲甩給李彪一記白眼,心道:你個大老粗知道什麼?

見輕雲不悅,李彪悻悻的低下頭去,不敢再說話。

楊萬承笑了笑,安慰道:“好了,楚兄弟,有大哥在,你就放心吧!沒事兒,等那位神秘的同行者一到,咱們馬上就出發。”說完拿了屬於自己的那一份銀票走了。李彪連忙跟了上去,一道離開。

是夜,輕雲睡的很是不安。一會兒夢見大哥渾身是血的站在麵前,一會又夢見那位三爺拉了她的手道:“你……跑不了了。”她拚命掙脫,回頭時,那三爺又化成了一群狼在追逐著她,而她的“踏雪”任她如何揮鞭催促,就是不走……遠遠的,一蒙著輕紗的少女策馬而來……她呼喊,求救,那少女伸出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