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老太太見了,便也不再多說了。一個人下了樓,叮囑了於嫂幾句,便到後院裏來了,看著花花草草,心情漸漸的好了起來,現在見到周曉纖安好的回來了,更是高興,從藤椅上坐直了身子,說道:“那就好,那就好。”指指身邊的一個小凳子,讓周曉纖也坐下說話。
周曉纖不好意思,說:“老太太,我還是花沒有修剪呢?”
卓老太太搖頭微笑:“不著急,不著急,那些花挺好的,明天再修也不遲,咱們聊聊天。”
周曉纖隻好坐了下來。
卓老太太指著麵前的花圃,問道:“曉纖啊,那些姿色的小花是什麼品種,有什麼名字,我怎麼從來也沒有見過,也不人認識呢?”
周曉纖順著她的眼光看去,發現老太太詢問的是自己剛剛種植在花圃邊的紫色的小花,於是微笑著回答:“哦,那就迷迭香,是一種新品種,最近的幾年來出現的。”
“哦,迷迭香……”卓老太太念叨著這個名字,說:“這個名字挺特別的,有幾分的司儀……”
周曉纖笑說:“是啊,起這個名字的人,一定十分的有詩意情懷。”
卓老太太點頭表示讚同,就這樣,兩個人在陽光之下,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細聊之下,才發現,一老一少竟是有許多的共同語言,不但是愛花,甚至是還有許多別的地方,兩個人都也十分的談的來。
正高興的時候,卓宜芳卻不合適宜的走到了後院裏來。原來她剛剛從外麵采購回來,氣還沒喘,聽說老太太一個人在後院裏休息,便急忙過來,想要陪老太太聊天,討老太太的歡欣,可不想剛進後花院,就聽見了老太太的歡笑聲,她心中奇怪,走近一看,發現豆的老太太開心大笑的,居然是那個小花匠。
想到這個自己一向看不過眼的漂亮的小花匠今天早上剛剛的打碎了花瓶,自然雖然想要責罰,但看起來老太太和卓伯文,卻都不大想繼續追究的時候,她一個人也就不敢拿主意,所以心裏就微微有氣,現在見到老太太居然這麼的高興的和小花匠聊在一起,一股嫉妒更是湧上心頭,心想這個小花匠太不懂規矩。
於是清了清嗓子,咳嗽了一聲,告訴聊天正聊的高興的一老一少,自己來了。周曉纖回頭看見了她,連忙從凳子上站了起來,微笑著說:“夫人好。”卓老太太看著自己的準兒媳婦(她不知道,自己眼前的這個小花匠,才是自己真正的兒媳婦)臉上依然帶著笑容,:“哦,宜芳回來了?”
卓宜芳先跟老太太陪個笑臉,恭敬的打招呼,說:“伯母,這裏風大,氣溫也要低了,我陪你到樓上去歇息吧?”
卓老太太卻是搖頭,微笑著說:“不著急,我再在這裏坐一會,你看,這花開的多好,多漂亮啊,聞著又多,到了樓上,不但看不清,也聞不到這香味啊。”抬手指著身邊的花花草草。
卓宜芳心裏雖然不願意,但還是遵從的順著老太太的手指看去,嘴裏言不由衷的笑說:“是啊,是挺漂亮……”眼睛忽然看見了花圃邊新栽的那些紫色的小花――迷迭香,眉頭微微一皺,問道:“咦,那是什麼東西,是新栽的麼?”
周曉纖回答:“哦,那叫迷迭香。”
“迷迭香?”卓宜芳嘀咕道:“這個名字怎麼這麼的俗,讓人聽不懂,而且這種小花也實在沒有品位,那麼好的高貴的蘭花,都給糟蹋了……”轉頭對周曉纖命令道:“誰讓你在花圃裏亂種的?你看把老太太最喜歡的蘭花,也給糟蹋了,快點,去把它扒了,以後也不要再種這些亂七八遭的花……”
周曉纖還未回答,卓老太太卻是已經皺起了眉頭,雖然卓宜芳是她的準兒媳婦,但她心裏麵對她卻並不是滿意,甚至是微微的有些反感,隻因為卓宜芳看起來很假,一點也不真誠,隻是這門親事畢竟是過世的老頭子,生前定下了的,而且自己的兒子,看起來也還滿意和接受,自己這個做為母親的自然也不能再多說什麼,也要裝出喜歡,不給兒子早成困饒,可有的時候,卓宜芳不管說話或者是做事,會讓她十分的不舒服,就像現在,明明的那些小花,種在那裏,十分的好看,不但是點綴,而且更能映襯出蘭花的潔白,可惜,這樣的美,自己的這個兒媳婦是看不出來,而且居然想要將它拔掉。
卓老太太心裏麵雖然不高興,但臉上仍然微笑著,代替著周曉纖進行了回答:“這些花是不大好,不過既然種上了,拔了也是可惜,不如就留著吧,總勝夠露出下麵光禿禿的地好啊。”她已經盡量的為兒媳婦保持麵子,不想苛責她。
卓適宜聽老太太這麼一說,立刻改口,滿臉堆笑的說:“伯母說的也對,既然她種上了,就讓她種吧。”轉頭又對周曉纖道:“這花就這樣了,不過以後可不要亂種了。”兩句話先後而說,表情和語氣完全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