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就這樣的繼續,周曉纖就在這一間的別墅裏,工作了下來,幾天過後,心情漸漸可以平靜,雖然她內心依然的翻滾,但在麵對卓伯文的時候,已經可以叫出:“先生。”兩個字了,卓伯文看她的目光依然冰冷莫測,不知道心裏在想著什麼。
但僅僅在這裏工作了三天之後,周曉纖就覺得身體有一些的不舒服,胃酸嘔吐,渾身突然的覺得沒有氣力,做起事也突然的無精打采,剛開始她還以為自己是感冒了,吃了幾片藥,並沒有在意,但沒想到一連幾天都是這樣,臉色也微微的有些發白。
於嫂看見了,悄悄的問她,是不是不舒服啊,到醫院去看看吧。周曉纖卻是搖頭,不認為自己有什麼事。
這一天,卓老太太外出去看一位老姐妹,不在家中,卓伯文已經好幾天沒有去集團總部了,所以想趁機會去轉一圈,卓宜芳粘在他身邊,非要跟著去不可,卓伯文不好拒絕,隻能帶著她下了樓,準備出門。誰知剛走到一樓,就聽見“啪”的一聲大響,像是什麼巨大的東西被摔碎了,卓宜芳嚇了一跳,向下張頭一望,臉色立刻就沉了下去。
隻見周曉纖麵色蒼白的正站在一樓的大廳,旁邊的一隻巨大的青花瓷的工藝花瓶,已經摔在廳心,成了粉碎。白色的瓷片,片片粉碎,散滿了整個大廳。原來這個大花瓶擺在廳裏,裏麵插有鮮花,每天都是要更換的,今天周曉纖到這裏更換,因為那花瓶口有一人多高,她需要抬起頭,才能看見瓶口,伸長胳膊,把花插進去,原本也沒有什麼,輕易的很,但今天當她抬起頭時,忽然感到一陣的眩暈,想要嘔吐,身子控製不住,一下子的就碰倒了大花瓶,“砰”的一聲,摔在了廳心,變成了粉碎。
卓宜芳對於這個漂亮的下人,本來就沒有什麼好印象,甚至想要辭退她,但在和老太太的聊天之中,發現老太太對這個新來的小花匠十分的滿意,連連讚許,於是便也不敢再動這個念頭,隻想著先姑息兩天,等到老太太走了,蘭花不用養了,再找個借口把她辭退就行了。但今天她看到周曉纖打碎了那個大花瓶,心裏卻是十分的高興,因為那個大花瓶是卓老太太最喜歡的東西,而且已經有幾十年的曆史,是家中的一個寶,現在卻被一個小花匠給打碎了,你想,老太太能不生氣麼?老太太一生氣,自己不就沒有了顧忌了麼?
卓宜芳沉下臉,兩步跳到廳裏,叫道:“你怎麼搞的,知不知道這是老太太最喜歡的花瓶?”
周曉纖捂著嘴,又要吐又要哭,連聲說道:“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卓宜芳瞪著眼,一副潑婦的樣子:“我家有過這麼的下人,從來沒有一個像你這麼毛手毛腳的,你知道這個花瓶值多少錢麼?知道麼?”
周曉纖愧疚的哭泣了出來,一勁的說:“我,我也不知道這是怎麼會事……我真笨……”
卓伯文這個時候,也從樓梯上走了下來,望著哭泣的她,心情煩躁,最近幾天,他總是靜不下心來,心中知道,這都是因為這個新來的小花匠,想到自己在商海中翻滾了這麼多年,什麼樣的美女沒見過?什麼樣的場麵沒見過,但從來也沒有像今天一樣,為了一點的小事,為了一個女人,也這麼的煩躁!
因此他暗暗的對自己生氣,覺得自己怎麼變的這麼的軟弱,再不是以前那個鐵石心腸,任何人也不認,任何人的麵子也不給的那個獨斷專行的遠大集團的總裁了!
他害怕,他恐懼自己的這種改變,所以他要假裝自己重新的堅強,重新的鐵石心腸,而第一步,就是要對這一切的原頭,那個小花匠的身上開始,現在她失手打壞了媽媽最喜歡的花瓶,正好提供給了自己的一個借口,自己能不能重新恢複到以前的那個冷漠森然的總裁,就看自己能不能狠下心來,於是目光凶狠的望著她。
見到他生氣的目光,周曉纖的心劇烈的顫抖了起來,卓宜芳見了,心中卻是高興,心想看來伯文對這個小花匠也十分的生氣,於是更加無情的冷笑:“你說,這怎麼辦?我卓家再是有錢,也經不起你這麼的折騰啊。”
周曉纖在傷心愧疚之下,又見坡安的目光那麼的凶狠,嫌是自己做錯了多麼大的一件事,直恨不得吃了自己,這一番傷心之下,隻覺得胃中酸楚的更是厲害,陣陣的上湧,幾乎要吐出來,她捂住了嘴,說:“我陪,不管多少錢……”
“你陪?你陪的起麼?”卓宜芳冷笑,
這個時候,於嫂在外麵聽到動靜,也慌忙的跑進來,見到一地的碎片,知道事情不妙了。再看周曉纖委屈愧疚的表情,看著十分的可憐,於是連忙給她打圓場:“先生,夫人,你們不知道,嘵纖今天有點不舒服,好象是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