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名江麵色陰沉,說:“芳姐是說……”
卓宜芳點頭:“是,我們已經找到了他車禍的屍體,你兩隨我來吧。”說完,轉身向外走去。沈名江大步跟了上去,卓修武跟了幾步,想起什麼,轉身瞪著呆在那裏,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的張喜財,冷笑道:“來人,把這胡說八道,訛詐錢財的老頭給我轟出去。”
兩個黑衣保全走了進來,拎起張喜財向外走去。張喜財大叫:“董事長你聽我說啊,我決對沒有騙你啊,我真的看見……”胸口挨了一拳,痛的“唉呦”再也說不出話來。
他被拎出遠大集團的總部,狠狠的仍在外麵的馬路上,兩個保全罵一聲:“滾!再敢來搗亂,打斷你的腿!”
張喜財“唉呦”的趴在地上,好半天才站起身來,對著遠大集團那高大輝煌的總部,呸了一口,恨恨的走了,心想:“看來我是真看錯了,那小子不是什麼董事長,想來也是,就他那窮酸樣,怎麼可能是遠大集團的董事長,又怎麼會和那丫頭混在一起?”越想越恨,怪他誤倒自己無來由的挨了一痛打,又南北來回的一趟,光路費就花了好幾千,少了好幾噸的酒錢,心中更加惱火,決定無論如何也要教訓一下那小子,讓他離開那丫頭,不然自己下個月要想拿錢,怕不會那麼容易。
他回到南投縣沒,在縣裏找到了五六個熟習的混混,用剛從女兒那要來的錢,請他們大吃了一頓,那些見平常一毛不拔的老頭,今天居然這麼大讜,自然知道他是有事求他們。於是吃完飯之後,打著飽嗝,便說:“張老頭,有話就明說,我們弟兄吃了你的,自然也要給你辦事。”張喜財笑道:“倒也沒有什麼事,隻是想請你們教訓一個人。”幾個混混剛開始還擔心,怕他提出什麼太苛刻的事情,他們辦不到,見不過是教訓一個人,都是拍著胸脯說道,沒問題沒問題。
張喜財租了一個大車,載他們到了青苗花卉基地的外麵,遠遠停下來,告訴他們的目標,是一個糾纏自己女兒的外地人,不要客氣,要狠狠的打,打得他再也不敢糾纏,離開這裏。
幾個混混答應了,氣勢凶凶的向裏麵走去。張喜財則躲在外麵,等著看高坡安被鼻青臉腫的打出來。
昨天晚上,周曉纖睡的很晚,除了是因為忙碌為高坡安收拾出了一個房間,供他休息之外,更多的則是心神不寧,拿不定主意這件事究竟該怎麼辦,雖然隻有僅僅一天的相處,但高坡安清澈明亮的眼神,卻是讓她有些心慌,她知道,他真的是完全相信了她的話,把她當成了是他的未婚妻了。可是,可是她能這麼一直的騙他麼?……但若是要將他送到警察局,任他離去,心中卻也有些不忍,心想,明天帶他到台北最好的醫院去檢查一下,看有沒有恢複記憶的可能,需要多長的時間,等結果出來,再作決定吧。
高坡安卻很是聽話,像個純真的孩子,聽任她的安排,見她眉頭不展,還拚命的想要逗他開心,雖然他自己其實也是頭昏腦漲,眼前總是閃過一些看不清楚但卻又似乎很是熟悉的事物,讓他無法靜下心來,對麵前的這個世界也很是陌生,有很多的疑問想要提出,可他並沒有提粗,對這個柔弱女孩更是沒有絲毫的懷疑,充滿了愛戀。
這天早上,周曉纖早早的起來,收拾了花圃,兩天拉下的工作,今天必須全部的補起來,否則那些花就要死去大半,她很多的心力便浪費了,她隻能暫時放下陪高坡安到台北醫院的想去,先照顧好了花圃再說。高坡安雖然胳膊上還有傷,但也是盡力的幫忙她。兩人快快樂樂,這天倒也過的愉快。
下午的時候,周曉纖正一個人在花圃裏麵收拾,照顧那幾盆名貴的蘭花,忽然聽的門口一陣喧嘩,她驚訝的抬起頭,這裏地方偏僻,平常除了拉花送花的貨車,是不會有別的人來的,而今天並沒有預約拉花啊,怎麼這麼吵,她抬起頭看去,隻見五六個穿著花哨,頭型怪異的年輕人衝了進去,目光在院子裏一掃,已經向她走了過來。
周曉纖吃了一驚,她看出這些不是好人,而且也不是這周圍的鄉親,但不等她反應過來,那幾個混混已經圍住了她,見她肌膚雪白,容貌美麗,都是眼睛一亮,為首的人哈哈一笑,說:“小妞長的真是水靈,比這院裏的花還要漂亮。”另幾人七嘴八舌的說:“是啊,想不到張老頭居然能生出這樣的女兒來。”“不對不對,張老頭那醜八樣,怎麼可能有這樣的女兒,我看他們一點也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