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快步走過,隻見在屋前的垃圾桶裏,扔著一件破爛的西服,那手下拿起來,交給老大。老大拿在手裏,裏外看了一看,說道:“這是意大利的高級西服,旁人穿不起,是那小子的。”麵色大變,向屋裏看了一眼:“那小子還活著,而且在這裏停過。咱們趕緊去追!”
周曉纖載著高坡安到了鎮裏的醫院,一個年輕的醫生為高坡安的骨折進行了簡單的處理,認為並沒有大事,石膏也不用打了,他很快就能好起來,直誇他身體真是硬朗,請護士為他換藥。
周曉纖心中卻是不安,把高坡安失去記憶的情況,向醫生悄悄說了,那醫生先皺著眉頭,說鎮裏醫療設備簡陋,是不是得了失憶病,在這裏是察不出來的,不過一般來說,失憶病也可叫作血塊壓迫神經,多吃點活血化淤的藥,對病情的好轉會有很大的好處,她們正在這邊說,就聽得高坡安在隔壁的病房大聲叫嚷,和護士起了爭執,原來他不要換藥。
周曉纖一聽,趕緊過去幫助,心中隻害怕他會像昨晚對待自己一樣,在醫院大鬧,那樣可就不好了。不想,當她走進隔壁的病房,高坡安看見她後,立刻便安靜了許多,雖然臉上仍然充滿了暴躁的不耐煩,但還是強忍了住,聽憑小護士為他換藥。
那小護士認識周曉纖,卻沒有見過高坡安,而且高坡安的英俊讓她十分吃驚,雖然看起來這大帥哥脾氣不大好,但瞧在他像偶像明星的麵子上,卻也並不生氣,她小心的為高坡安換好了藥,又偷眼瞧瞧他英俊的麵龐,這才向周曉纖笑道:“原來他是你……咯咯……”飛快的跑了出去。
周曉纖知道這小護士一定會去大聲宣揚,很快的,整個醫院裏認識自己的人,都會知道自己交上了一個大帥哥的男友,可是這其中的曲折和原由,他們又怎麼會知道呢?自己也懶的和他們解釋,更怕是高坡安聽見了,那就更不好了。
從醫院出來,她們一路而回,路邊風光無限,高坡安心情不錯,周曉纖卻高興不起來,心中隻想這件事究竟該怎麼處理?今天晚了,明天還是要帶他到縣醫院去檢查一下,看究竟病的如何,順便到警察局去一趟,查一下那輛汽車的情況。
離的花卉基地還有幾十步的時候,就遠遠的看見,在門口有一個頭發蓬亂、邋裏邋遢的老男人,正蹲在地上,一口一口的抽煙,聽到車響,立刻抬起頭張望,看清來的是周曉纖之後,麵露喜色,站了起來。
周曉纖的臉色沉了下來,載著高坡安到了門前,不等她下車,那老男人已經笑嘻嘻的迎了上來,叫道:“閨女,你可算是回來了?”周曉纖停住車,說道:“你有什麼事麼?”老男子笑道:“倒也沒什麼事,隻是這個月的生活費你還沒給我呢?”周曉纖“咦”了一聲,下車說道:“怎麼沒給你?上個星期我不是剛給你了麼?”老男人嬉皮笑臉的道:“哪裏給了?再說那一點的錢哪夠呢?你不知道最近物價飛漲,你給的那點錢,還不夠我十天花……”
周曉纖沒有辦法,從挎包裏取出錢包,把裏麵的錢全部拿了出來,遞過去,說道:“……就這些了,你拿了快走吧。”老男人大喜,一把抓過了錢,拿在手裏,點了幾下,皺起眉頭說道:“怎麼才這麼點?”周曉纖搖頭:“……我隻有這麼多了。”老男人卻是不信,哼了一聲,說道:“你養著這麼多花,也是一個大老板,難道身邊就隻有這幾千塊錢麼?我才不信了!”
周曉纖怯生生的道:“……你每個月花這麼錢,到底都幹了什麼?我養花掙的是辛苦錢,是經不起你花天酒地的……”老男人不高興了,說道:“呀,你這是怎麼說話呢?別忘了我可是你爸爸,我養你養這麼大,難道老了你不應該孝敬我麼?”周曉纖道:“……你哪裏養我了?那都是我媽……”“什麼你媽,”老男人瞪起了眼,說道:“我看我養你算是白養了……”突然一把搶過周曉纖的錢包,使勁翻開,道:“這不是還有信用卡麼?快把密碼告訴我……”
高坡安一直在旁邊默默看著,初見不明白是怎麼回事,還以為周曉纖欠人家錢,待聽得這老男人竟然是她的爸爸時沒,不由吃了一驚,心想天下竟有這樣對待女兒的爸爸,又見老男人拿了錢包裏的所有錢,居然還不甘心,還要搶包搶信用卡,要密碼,而周曉纖淚珠盈眶,眼看就要哭出來了,登時再也忍不住胸口的怒火,上前兩步,左手抓住那老男人的胸口,右手奪下錢包,順勢將老男人摔倒在地,揮拳要打。
老男人哎呀一聲,倒在地上,叫道:“打人拉,打人拉,親生的女兒打她爸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