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是止不住的笑意,延伸到眼角,暮靄中竟燦爛地讓我睜不開眼。立定在我眼前,伸出來的手修長幹淨,仿佛上麵托載的是一個美妙、神奇的世界,我伸出右手放在這個世界中,手指握住,玄關關緊,溫暖如春。這樣觸♪感,讓我以為牽著這雙手,跟著這個人,靠著這雙肩,便從此無風無雨,溫馨幸福。
他帶著我打的去超市買了材料,一路不鬆手。
“你這樣挑東西多不方便呀!”我埋怨道。
“一鬆手,你又跑了,那怎麼辦?”他一隻手挑著東西,笑著說。
“我哪裏跑得那麼快!”
“以防萬一……”
好不容易挑好東西,來到酒吧,他仍然牽著我的手不鬆,就這樣提著材料招搖地從酒吧穿過。
“你不知道前段時間老板憔悴成什麼樣了!”
“老板終於守得雲開見月明了!”
“還好方小姐沒有太狠心啊。”
他沒有回應,我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可是低頭的瞬間我看到他是容光煥發的,掩飾不住的笑意直咧到嘴角。
就這樣,在周圍人的驚呼聲中,我跟著他上了樓。
還是同樣的房間,同樣的人,心情卻已經大為不同。是因為我真的放開了,不是嗎?
“我去做菜了。”他說。
“你去吧。”
“可是我不舍得鬆開你的手。”他邊說,邊用拇指在我手背撫摸。
我笑著,終於抽出手,推著他說:“快去做……”
他戀戀不舍地走向廚灶,邊走邊回頭說:“等我,等我,很快。”
我坐在邊上打開電腦玩遊戲,好久沒練,手生了,瑪莉哥哥老是被烏龜踩死,鬱悶。
邊打邊瞟向他,脫下大衣的他穿著一件黑色毛衣,寬厚的肩膀,讓我覺得可以從此依靠,忙碌的背影讓我覺得很窩心。
不注意,他蹭了過來,坐在我右邊沙發上,從背後抱住了我,下巴靠在了我的右肩,熟悉的氣息一下子襲來,我一陣暈眩。
這樣下去,瑪莉哥哥肯定要再死,我連忙按了暫停。
他就這樣靠著我,然後支支吾吾問我:“為什麼突然轉變態度了?”
我心裏想笑,但是嘴上仍正經地說道:“那你先回答我酒吧是怎麼建起來的。”
連續問了這個問題兩次,他一下子明白過來,立起身子,扳過我的肩,問道:“你怎麼知道的?”
我說:“你這兩天不知道學校裏有個叫宋平的人回來了嗎?”
“他回來了?”他大聲說道,之後,馬上又低下聲說:“哪裏還敢去打聽你周圍的消息。”
我笑了,然後對他說:“我、讓、你,把我管緊一點,仔細地看著我,不要讓我再受傷,不要讓我再傷心,一輩子牽著我的手,不要讓我迷失方向。你已經從裏到外把我研究了透,而我,現在想知道你的所有,你的裏裏外外,你的好,你的壞,你的生意,你的家庭,你的黑道,你的以前,都讓我知道,好嗎?然後,我出現在你的未來,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