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魚兒與花無缺同人)聆花燼》作者:片刃若雪【完結】
無花陌上空洄雪,缺月江山寂成藍。
1 春風宣和
宣和七年二月二十。
小雨初霽。
初涉春風,粉色的桃花,深深的綻放著,滲出羞澀的胭脂。簌簌的雨珠,閃動清光,透過嫣紅,慢慢地從微零的花蕊滑落。
水珠在淺露的地表上聚成渾圓的水窪。花兒零落水麵,散落一個個渾圓的波紋,無聲蕩漾。
白衣寥動,清淺的踏著滿春落花,悄悄行著。
“你們在做什麼?”
切玉泠磬的聲音,穿過嘉樹繁花,淡淡傳來。
明媚的晨曦中,蹲在一樹葳蕤的桃花下,一老一少同時抬起頭來,兩張沾滿黃泥的臉上,均是請勿打擾的模樣。
紛飛的桃花中,凝立風中的白衣少年淡淡一笑,明月花樹,冰雪春融。
桃花樹下的老少隻瞧得目奪神移,同時一窒。
半晌,那老人才有些不好意∴
天下沒有任何一種藥,能夠解毒王聖水的毒,即便它在人體裏的殘留量已經非常輕微。
中毒者,必然在巨大的痛苦中,全身漸漸化成膿血而死!
生與死,隻是一個時間長短的問題。
藥仙放下手中的書,淡淡道:“花公子,不是老夫不願意幫你,實在是無能為力……這兩年來,我們已經試盡各種方法,你也先後數次潛入大內,更走遍江湖中最凶險,最神秘的地方……尋盡天下靈丹妙藥,也隻是能減輕他的痛苦……或者是令小魚兒痛苦的時間延長一些,也隻是如此而已。為什麼,你還是不肯死心?”
“哥不會死,上天已經讓他遭受了那麼多的痛苦,為何還要那麼殘忍的奪去他的生命?他還年輕!無論如何,我決不會讓他死!”
如果連你也離開了我,我……
花無缺垂下眉。
清冷的月下,他雪白的身子,仿佛一尊冰玉的雕像,靜靜的立著。孤獨的影子,被月拉的很長……
“其實,有一個人或許可以救他。”
藥仙撫著頜下花白的長須,低聲道:“不過……”
花無缺抬起了眼。
“不過,那人實在是,實在是個……”
宣和七年三月初五,王京汴梁城南四十裏,一座名為岌夜的小縣。
皇帝終日聽道士說法,疏於理政;又沉湎於享樂,命童貫在蘇、杭設“造作局”,集中幾千工匠,搜刮民間原料,製造各種工藝品。又派朱勔在蘇州設“應奉局”,掠奪各地民間的奇花異石,用船運到開封。蔡京、王黼等人打著紹述神、哲二宗新法的旗號,鼓吹“豐亨豫大”,大興土木,廣建宮室,肆無忌憚地搜括百姓,耗盡國財民力。此刻的大宋無論政治還是軍事,已經是極端腐敗不堪。內政苛刻,軍事不修,民不聊生,僅僅在宣和年間就爆發了方臘、宋江、高托山等起義,北方異族的鐵騎更是虎視耽耽。然而,京畿附近的人們依然是歌舞升平,做著“足以跨周軼漢”的美夢;依然是商賈雲集,人來人往,一片繁華祥和的景象。
“卻說那燕妃吸盡大俠燕南天以及移花宮兩位宮主的畢生功力,得到三個絕世高手內力的她,一夜之間成了曠古爍今的天下第一高手,整個武林之中誰是對手!”
岌夜縣裏一座不大的酒肆中,一身著圓領窄袖,身上釘著幾塊花補的葛衣說書老人,拍了拍手中的一把破舊折扇,搖頭道:“想那小魚兒與花無缺兄弟二人,為了報血海深仇,在那移花宮中,約戰燕妃……那一戰當真是……”
卻聽得酒肆中一片哄鬧之聲,一個身著皂色短衣漢子大聲道,“說書老兒,你到說說,這兄弟二人武功稀疏平常,到底是怎生個從那漂亮婆娘手底中逃生的?莫不是使出什麼美男計邪毒的勾當?”
他的話音剛落,酒肆中又是一片轟鬧之聲,眾人紛紛起哄,催促那說書老人。
說書老人一拍扇子,大聲道:“各位聽官兒有所不知,那花無缺雖然是天下第一的美男子,兄弟二人倒也不是使了什麼美人計……”
“混帳,誰要聽你這老兒說這些個陳芝爛穀的調子,再不說些香豔的情節,小心爺兒拆了你這把老骨頭!”先前發話的漢子,隨手抓起桌上的一隻酒碗,砸在了花梨木製成的說書台上。
啪!碎瓷迸裂,酒水濺了老人一身。嚇得他一陣哆嗦。
“這個……”老人顫聲道,“各位聽官,小老兒換一段可好?”
“混帳!”那漢子猛得一拳砸在酒桌上,惡聲道,“老子就是要聽淫賊花無缺,如何迷[jiān]燕妃那絕世美人的,還不仔細道來!”
“是是是……”
說書老人佝僂著身子,道:“卻說那淫賊花無缺,天生油頭粉麵……夥同他那兄弟小魚兒配好了天下奇淫絕毒的春[yà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