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一世,草木一秋。
古往今來,蓋世君王,草民百姓,終是逃不出一死。
可是這世間繁華,人間長情誰又拋舍的下。
路漫漫兮其修遠兮,難道真是天命難為。
於是就有了一些人開始不斷的尋找長生之路。
……
兩界山。
這裏依山傍水,與世無爭,傳說曾有真仙隕落此地,真仙死後,靈氣反哺,於是生活在這裏的人普遍都超過一百五十歲。
山腳下搭建了一座茅屋,屋外種著些許蔬菜,遠處一條小河,河水中魚蝦嬉戲,在這裏生活倒是悠然自得。
此時河邊,一位老者獨自垂釣,可是讓人奇怪的是,老者這些年來從未釣上一條魚來。
淩飛輕聲輕腳的走了過去,他的手中是一條自製的簡易魚竿。
熟練的掛上誘餌,拋下魚線,淩飛便坐在了一旁,他並沒有打擾老者,或許已經成為了一種習慣。
看著遠方,多年來在兩界山度過,從偶爾回村的玩伴得知,山外有林立的高樓,那高樓高聳入雲,站在上麵可以摘到天上的星星。
還有可以在天空中飛行的大鳥,在陸地上馳騁的大馬,和在水中遨遊的大魚。
那裏的女人打扮時髦,個個都像仙子一樣,如果到時候能扛個老婆回來,那豈不是再好不過。
那裏還有各式各樣的美食,傳言聞上一口就讓人垂涎欲滴,吃上一口更是讓人流連忘返。
所以他一直有個夢想,就是去外麵的世界看看。
正愣神間,淩飛手中的魚鉤動了動,於是嘴角不自覺的翹起,看來是有魚兒上鉤了。
從水裏熟練的將魚兒拉上來,這條魚兒並不是很大,但比起旁邊的老者卻是一份不小的收貨,轉頭看了看旁邊還在垂釣的老者,他依舊是一動不動。
“我說老瘋子,跟你說了多少遍了,你的魚竿上沒有魚鉤也沒有魚餌,就算你再釣個十年八年,也是釣不上來一條魚的,要不我這條魚分給你,你給我說說外麵的世界是什麼樣的如何”,淩飛輕聲說道。
老瘋子並沒有因為淩飛叫他老瘋子而生氣,或許在他心裏這就是一個簡單的稱呼而已。
老者回頭看了一眼淩飛,“你說的世界是那一個世界,是兩界山的另一界,還是你所在的這個世界的外界”。
淩飛聞言腦海中一陣狐疑,這老瘋子不愧是老瘋子,這外麵的世界不就是外麵的世界嘍,難道還有其它的世界不成,於是解釋到,“就是那個高樓林立,科技發達,美女如雲,到處都是美食的世界”。
淩飛把自己所熟知的世界概括了出來,然後看向老者。
隻見老者搖了搖頭說到,“不知道”。
“啊!”淩飛撇撇嘴,“你不是說,你是從外麵的世界過來的嗎?還教了我那許多亂七八糟的東西”。
聽到這句話,老者那處若不驚的臉上終於有了一絲變化,“臭小子,那是多少天才求我教都不願意教的,哪裏是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那是修仙功法,包攬萬物,隻要你潛心修煉,就算到時候這天地隕落,你也可以長生不滅的”。
“哈哈哈”。
老者剛說完,淩飛就笑出聲來,“老瘋子,你可是越來越會開玩笑了,人怎麼可以長生不滅,你就是個老妖怪,我要真是按照你說的這麼修煉,不得比老妖怪還老妖怪”。
隻見老瘋子嘴角微微有些抽搐,似乎在懷念什麼,無奈最終長歎一口氣,繼續手握一根魚竿,靜心垂釣。
秋日的風帶著一絲涼意,此時已是黃昏十分,遠處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好不美妙。
這一下午,淩飛總共釣了有十一條魚,有大有小,幾乎都是三四斤左右,晚上又可以大餐一頓。
留了三條給老瘋子,淩飛便道了別,帶著剩餘的魚兒起身回家了。
隻是還未等靠近茅屋,淩飛便感覺家裏似乎來了幾個生人,這倒有點新奇。
嫋嫋炊煙從廚房裏蒸騰而起,淩飛喜笑顏開,邊跑邊衝著屋子大聲的喊到,“爹,娘,家裏是來客人了嗎”?
此時茅屋內一位四十左右的男子聞言,對屋子裏麵的五名年輕人說到,“是我那兒子回來了,他今天下午說去釣魚,應該收獲不少,晚上大家可以大餐一頓”。
五人依次坐在屋內的石椅上,見狀,一女子連忙起身,笑吟吟的說到,“那就麻煩先生了”。
“哪裏的話,有啥麻煩不麻煩的,反正都是自家的東西,無非就是多幾雙筷子而已”,男子回應。
這男子便是淩飛養父,張長生,而在廚房裏忙碌的那位女子名叫馮美雲,是淩飛的養母。
這時淩飛回到茅屋,看著這五個陌生的麵孔,其中三名是男子,兩名女子,不過淩飛第一時間卻將目光投向兩位美女,那女子果真是貌若天仙,和他所想象的一般無二。
見淩飛失態失態,張長生便輕咳一聲,然後開口為眾人介紹到,“這位就是我的兒子淩飛,今年十八有餘,一直跟我們老兩口生活在這兩界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