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根廢棄的木棍子,在那幾個人身邊比劃著,嚷著讓他們放開段逸晨。

段逸晨被幾個人鉗製著,可是看到這樣的陸優仍舊覺得好笑,他臉上已經糊了一臉的血,可咧開嘴吞露出白淨的牙齒笑起來,“是不是女俠轉世了?”

陸優心裏氣憤,什麼時候了還開玩笑。

可忽然看到段逸晨的臉色變了,她還沒來得及多想,卻發現自己的身子一晃,已經被人推倒在地。

作者有話要說:本來想這章結束的,沒想到字數還有那麼多,所以拆開了再寫一章!謝謝親們一路支持,正在籌寫新文,大綱已經寫好了,所以開坑後,請親們仍舊來支持我哦!

☆、後來(添了幾句話)

裴詩筠揪著陸優的衣領,勒著她的脖子使命的搖著,陸優本來就生著病,被她這麼一揪一搖,臉憋得通紅,而且不斷的咳嗽,仿佛隻有出的氣沒有入的氣。

裴詩筠一邊搖著一邊還擰起她的頭向地板上撞,原來高貴美麗的姑娘瞬間變成了惡魔,段逸晨仍舊被兩個高瘦的男人篏製著,那兩個男人,大約暫不明白眼下演的是哪出戲,手上的勁也鬆了一些。段逸晨像是獅子發怒似的,使出了渾身的力氣,掙開了他們的掌握,三兩步跨過來,一把擰起裴詩筠用力的摔了出去,裴詩筠沒料到他會逃出來,爬在地上半天,慢慢的抬起頭來,看到段逸晨正捧著陸優的頭,然後用自己的額抵在她的上麵,喃喃的說:“陸優,你沒事吧?你怎麼那麼燙?是不是很難受,我這就打電話。”再看陸優,她的臉色如死灰一般,嘴角流著血,氣惹遊絲,仿佛再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他急得手忙腳亂,將電話從衣兜裏掏出來,胡亂按著,電話卻仍舊黑屏,沒有任何反應,他又急又氣,一把將手機扔了出去,手機應聲四分五裂。

他喘著粗氣盯在一處發了一會呆,仿佛困獸一般,抱起陸優向門外衝出去,結果一個趔趄,被絆倒在地,陸優從他的手裏摔了出去,掉在地上“咚”地一響,他心上一疼,猶覺得萬箭穿心,又像是整顆心放在火上烤,各種急怒一股腦的衝上了頭,他大叫了一聲,轉過聲,看到那胖子已經恢複的神智,一雙血紅的眼眼正瞪著他。

他一腳踢過去,胖子不偏不倚吃了一腳,後退了兩步,然後又衝過去拳打腳踢,胖子似乎被陸優的那塊石頭打懵了,反應有些遲鈍的回擊著,卻終究有點力不從心,被段逸晨打趴在地。

此刻的段逸晨正像一隻發怒的獅子,憋著一口氣,全部衝著胖子發泄了出來,那幾個羅羅看到這樣的陣勢嚇得屁滾尿流的跑掉了。

他打累了停下來,望著血肉模糊的胖子,恨恨的說:“你們這幫蠢貨,被這個惡毒的女人利用,想過後果嗎?今天我他媽不把你們送進監獄,對不起我的姓氏。”

胖子癱坐在地上,像傻了一般,沒辦法回應。

這時候,裴詩筠已經從混沌中站了起來,嘴角也有淡淡的血跡,她望著段逸晨,哀傷的說:“逸晨哥,我沒想到你今天會這樣待我,你記不記得你跟清歌姐姐說過的話,你全忘記了對吧?你為了這個女人,居然連答應了清歌姐姐的話都忘了嗎?”

段逸晨像被蜂蜇了一下,心上有一絲的痛,裴清歌,這是多久不曾提起的名字?即使在找到這個鍾樓的時候,想到過她,可是這個名字,已經太久太久沒有提起過。

他沉默了一會才說:“我答應了她,無論你如何任性都不會跟你計較,可是這次,裴詩筠,你玩過頭了。”

裴詩筠忽然歇斯底裏的喊:“你玩過的時候,我不是也沒有跟你計較嗎?你為什麼為了這個女人,什麼都願意放棄,什麼都願意舍棄?大好江山,美人在懷,你怎麼一點都不懂得滿足?”

“滿足?”段逸晨冷冷的笑:“我不滿足會把自己的產業拱手讓給你的父親嗎?”他想了想又說:“對,我不滿足,是因為我不過是想要一個自己真心實意愛著的女人,僅此而已,你為什麼不放過我們?裴詩筠我今天才知道,你跟清歌不是一類的人,所以注定我這輩子都沒辦法愛上你。”

裴詩筠後退了兩步,滿眼淒涼,她哀傷的望著他,眼淚緩緩的從她的眼眶裏滾了下來,她絮叨似的說:“我從小就喜歡著你,可是那時候你心裏眼裏隻有姐姐,我不敢奢望,直到姐姐病逝,把我托付給你,我想我應該有機會了,可是你居然又包養了這個女人,我好像一直在你身後追著,可永遠也趕不上你的腳步,你知道嗎?那張十五歲的照片發到報紙上,是我做的手腳,我想逼著你妥協,我想讓你站在風口浪尖上,接受大眾的輿/論壓力,沒錯,你為了被社會輿/論攻擊,不惜害死了自己的孩子,知道嗎?我高興,這是我做過讓你最疼的事情吧?無論如何,我這輩子也與你有千絲萬縷的聯係了,雖然並不美好,可是隻要在你心裏恨過疼過,我就滿足了。”

段逸晨有些震驚,他抬眼望著眼前的女子,仍舊高貴美麗,可再不是他從前認識的那個單純的女孩,她藏得這樣深,深到令他有些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