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的左臂完全耷拉了下來,失去了全部生機,衣袖的遮掩下,雪白的肌膚變成了炭燒一樣的漆黑。火燒針刺般的劇痛中,她將將以鮮血寫就的封印符貼在了玻璃瓶的塞子上。
“真是要感謝大蛇丸,要不是他 ,也沒辦法進行地這麼順利吧。”與足以將全部意識奪走的疼痛進行著拔河比賽,螢火將小瓶丟給了佐助,“回去讓結界班再加上盡量多的封印,這家夥可是到了世界的盡頭也死不了的,怎麼說也是你們宇智波家的祖宗,找個地方供起來也不錯。”
佐助用看怪物的目光望著她,然後低頭,看向瓶子裏拚命揮動著肢體的一隻……
——俗稱“小強”的物種。
雖說是萬死不足以贖其罪的惡徒,但以這個姿態繼續著永恒的生存,恐怕是比死亡更讓人絕望的懲罰吧。
作者有話要說:首先是致歉,咱正在畢業實習,雖然工作不忙,但每天被晾在一邊反而更累人,加上咱夜貓子習性扭轉過來著實痛苦,最近很少上網,難得逛一圈 又不知在抽什麼風——當然,以上都不能作為天窗的理由。
一次性送上萬字的文章來表達歉意,至此,本文正式完結。
彼岸花開
一隻黑色的忍鳥在近乎空城的宇智波族居地上空盤旋著,三短一長。
佐助推開窗側耳細聽,然後回頭向屋內問道:“哥人呢?”
“早上就出去了,”小櫻從廚房裏走出來,用圍裙擦著手,“大概,又是去了那裏吧。”
說到“那個”地方,兩人的神情同時黯淡了下來。
宇智波鼬站在一處靠海的崖邊,他經常在這裏,而且一站就是一整天。
曉已經覆滅了數年,曉之朱雀的凶名漸漸被人淡忘,取而代之的是這樣的稱呼——木葉的宇智波兄弟。
而她,“千隱千殺”的外號也與暗部部隊長的職位一起,威名赫赫。盡管執掌著負責隱秘任務的部隊,她的微笑越發的溫柔嫻雅,著實誘騙了一代的木葉新生力量。
被那笑容騙過的,又何止是是那些少年而已。“千”的演技,經過這些年的沉澱,益加精進,就算是在忍者這行幹了幾十年的老手,也難辨真假。
也因此,那一天的到來,是如此的突兀——佐助匆匆地催促著他趕到木葉醫院的那一天。
手術室外長長的走廊裏,籠罩著一片壓抑的死寂。較常見麵的,佐助的那幾個同期,看到他都不自然地別過臉去。
那種沉默都在預兆著同一個讓人無法接受的消息。
貼滿了符咒的醫療器械已被拉開,醫護人員也都回避了,手術室裏站著螢火的那幾名弟子,還有日向寧次。
他略彎著腰,動作輕柔地一遍遍摩挲著永眠愛人的鬢發,將它們理順。他臉上沒有悲戚,無喜無懼,就像迎來了一個預料已久的結局。
螢火躺在那裏,平靜地。
太平靜了,甚至無法讓人感受到心髒的鼓動和呼吸的起伏。
——這是夢?噩夢?還是那個調皮的女孩子又一次惡作劇?以冷靜理性著稱的忍者伸出手去,手指顫唞著,卻捕抓不到任何的真實。
冥冥中仿佛有人在說,你看,她又沒能等到你。
她最後沒有留下任何話語,隻是由當時的醫療人員告知親友,手術中,日向寧次曾對著她耳語——“可以了”,而虛弱的她用全身的力氣搖著頭,淚流不止。
可以了啊,請將自己從那怨恨的咒縛,還有連綿的噩夢中解放吧。
她是暗部,她沒有墓碑,她的名字不會被銘刻在紀念碑上。
她的遺骨遵照本人的意願,化成灰撒入大海,半點不留。她留下的東西——那一整書架的卷軸放入木葉的圖書館藏室。
被用來撒骨灰的那處懸崖,從來不缺花束。
“哥。”
隨著年月的增長而越見沉穩的黑發青年,對著崖邊的背影喊著。
“五代目下達了任務。”
——隻有這個理由,才能讓他暫時離開這彌漫著無邊絕望的危崖。
誰都無法安慰誰,他們有的是師傅,有的是同學,有的是摯友,有的是部下,沒有人不哀痛,沒有人。
——任務。
不知第幾次拒絕了綱手姬給他安排隊友的好意,鼬獨自一人行走在通向目的地的路途上。
曉雖然早已成為了過去,但是依然有殘黨在活動著。可以想象,隻要取回宇智波斑的力量,毀滅一兩個忍者村並非沒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