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牌子的地方前先下來一座電梯,隨之銀色的電梯門打開,一個高瘦挺拔的男人就這麼拿著手機走了出來。
內裏人流都走在他之後,但這個麵容模糊在陽光下有點模糊西裝男人站在其中,卻仿佛鶴立雞群一般引人注目,引得同行者中認出他的見狀也和他紛紛打招呼。
“誒,段檢察官,今天這麼早就來上班了,恭喜你出院啊!”
“段檢察官,這是準備開車去法院嗎?”
“檢察官,這麼早啊,下午有官司嗎?隔了那麼久,這次身體終於恢複好了嗎?”
“嗯,各位早。”
一路簡單寒暄過來,側身衝著後頭點了下頭示意的男子的確是風度極佳,而從對話中可知,這是一位高級檢察官。
他的銀色領帶夾旁便有作為公檢人員的證明,是一塊小小的白色金屬牌。
上麵有三個很簡單的字。
——段子鴞。
待一步步走到樓下拿車的地方,這位西裝革履,手上拿著米色風衣外套,拎著手提電腦的段檢察官才站在停車場看自己手腕上的手表。
他留著一頭利落禁欲的短發,雙眸漆黑,薄唇冷峻,鼻梁上一副細框金絲眼鏡,一雙手生的特別細瘦修長,光說樣貌的確是個少見的美男子,也是這時,出了單位大門的他才抽空回答了手機那頭的朋友。
“知道了,下午三點在高級法院的會議,我會去出席的。”
“我告訴過你,我已經出院了,什麼住院一個月都在躺著做夢,還夢到自己前世發生的事,我已經完全地忘記了,我的心理狀況完全恢複了,也不會夢到什麼陌生人了,難不成,你現在還要我給你拍一部電視劇麼。”
“嗯,我正在樓下停車場,不確定這個時間點路上會不會堵車,我會盡可能準時到的,到時候見。”
可就在他一邊語調冷淡地強調著這一點,並背過身準備取車的時候,就在這位段檢察官單位停車場大門對麵的大馬路上,卻剛好有一番混亂的街頭打鬥追逐正在進行。
“——碰!”
一排放著紅色三角警示牌卻被粗暴撞倒的交通崗亭前。
一個穿著黑色老虎頭T恤,手裏抓著一隻黑色手提包的平頭金鏈彪形大漢正一頭冷汗地一邊扭頭往後看,一邊奔跑在車流中。
過程中,馬路正中央的公交車,大巴和油罐車紛紛被搞得停下憤怒地鳴喇叭示意,可這人卻還是玩命般地咬著牙在大馬路上撞開行人跑。
在這名歹徒後頭,跟著兩個窮追不舍的小片警,一個在單手翻越欄杆也跟著往前走,另一個則在進入主幹道而始終追不到人時,猛地停下撐著膝蓋暴躁地打開傳呼機大聲嚷嚷道,
“喂!老傅!你人在哪兒?什麼?一個人遛彎?我說你之前都趟在醫院一個月做夢還沒做夠呢!傅爺!傅少!傅桀大公子!求——求求支援啊!你們部門的人這會兒在不在附近?”
“是是是,幫幫咱們小分局們的忙!就在定位地圖上的三岔路口前,紅綠燈對麵,對麵是市政/府公證處大樓,對抓住他!就是這個孫子當街搶了女同誌的包!”
這話音落下,聯係傳呼機那頭的神秘人士幫忙的小民警還沒來得及抬頭。
恰在這時,一道屬於機車的粗暴引擎聲卻在前麵的交叉路口響起,接著,隨著一道騎在一輛重型摩托車上的黑影就這麼迎著那個搶包者俯衝了過來——
“啊!”
那摩托車上出場酷炫的黑衣人一腳抬起,靴子底衝著那歹徒的肚子就踹了過去。
一腳上去,對上的黑色皮手套脫把奪包,又和那歹徒極危險地過了幾招,見狀,一下迎著前方被嚇得躲過去的人流,那個搶包的彪形大漢瞪著眼睛就被摩托車上的瘋子嚇得將包對著馬路口丟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