鋸齒刀離開了自己的骨頭,那種難以忍受的疼痛終於消散了些。長野急忙喘了口粗氣,抬頭看向了那個凶殘的外國人。
隻是讓他震驚的,卻是那個似乎沒了人性的外國人,此時竟然像個仆人一樣,彎著腰站在那個華夏人的麵前。
“大人,這小子似乎想說了。”吉米普森的樣子恭恭敬敬,說話的語氣而是壓得很低。
沒有猙獰,沒有凶惡,有的隻是一種叫做溫順的東西。
看到這一幕,再聽聽這個凶殘男人近乎討好一般的聲音,他的腦子徹底蒙掉了。
為什麼?為什麼這麼凶殘的外國人,竟然對一個華夏人這麼恭敬?
大人?什麼大人?難道這個凶殘的外國人,是這個華夏男人的手下?
不僅僅是他有這種想法,不僅僅是他被震驚的難以言狀。那邊不斷幹嘔著的山貓野狼,也在這一刻滿臉呆滯。
看著在這裏麵前低頭彎腰、那樣子就像個哈巴狗一樣的吉米普森,他們感覺自己的大腦已經短路了。
怎麼回事兒?這個吉米普森,難道是龍哥的仆人?
對於他們的震驚,趙子龍自染全都看在了眼裏。可他要的就是這種效果,他就是想通過吉米普森的殘暴,讓這兩個人認清楚他們自己的位置。
有的時候,你嘴上說上一千句,也不如做一件事更能讓人震撼。
就像眼前的這一幕,如果不是吉米普森這麼殘忍,恐怕就算自己說多少話,山貓和野狼也不會相信,自己的手下會這麼凶殘。
效果很好,如果猜得不錯的話,這倆人肯定會把今天的一幕,告訴夜鷹等人。知道了自己手下的強大,這些人的傲性,就應該收斂了吧?
很隨意地瞥了眼滿臉呆滯的山貓野狼,他這才緩緩蹲下身子,看著長野問道:“想清楚點,把你知道的全部說出來,你隻有這一次機會。如果你敢騙我,那等待你的會是什麼,你應該清楚吧?”
“哢吧哢吧!”一陣骨節的爆響忽然傳來,接著就是吉米普森的獰笑聲傳了過來:“大人,如果這小子不老實,我還有三十多種手法讓他嚐嚐呢?”
“三十多種?”山貓和野狼被嚇得痛恨死打了個寒戰。
吉米普森忽然扭頭,忽然嘿嘿笑著舔了舔嘴唇:“這算什麼?我這些手法,可全都是跟大人學的。他審訊的手段,我隻是學了個皮毛。”
“噗通!”山貓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看著趙子龍的眼神裏,全都成了滿滿的畏懼。
野狼的表現也沒好到哪兒去,雖然沒有摔倒,可是那眼神兒卻是看著地麵,竟然都不敢看趙子龍這邊一眼了。
“好了!”趙子龍不想讓這些人產生心裏陰影,隨後捏住了長野的下巴,“哢吧”一聲,就把這小子的下巴恢複了原位。
“啊!”長野發出一聲下意識的慘叫。
可叫聲剛剛發出,他就看到了趙子龍笑眯眯的那張臉。
這張臉看上去挺帥,而且這表情也很和藹,一點也不凶惡。可偏偏就是這種表情,卻讓他的慘叫戛然而止,隨後就緊緊閉上了嘴巴。
作為一個下忍,他很明白一些事情。比如在這個世界上,真正凶殘的人,不是那些把獰笑掛在臉上,整天喊打喊殺的,而是眼前這種臉上帶著笑,下手卻比誰都黑的笑麵虎。
如果這個人真的這麼人畜無害,這個凶殘的就像魔鬼一樣的外國人,在他麵前會像是跟孫子一樣?
一個兩米一二的大個子,說話的時候為什麼弓著腰,要把腦袋垂的那麼低?還不是為了不讓這個華夏人抬頭看他?
居高臨下地看著他那驚恐的表情,趙子龍不屑地撇撇嘴:“說吧!把你知道的全說出來,這樣對你有好處。”
“我說,我說!”長野已經完全的崩潰了,慌不迭地連連點頭。
“好了!”趙子龍衝著山貓野狼擺擺手:“趕緊過來問話。”
“是是!”山貓兩人趕緊答應,然後又用最快的速度竄到了長野麵前。
隻是讓他們驚訝的,卻是趙子龍竟然沒有留下,而是轉身走向了升降機。
那個吉米普森也屁顛顛地跟著走了,就跟在那位龍哥的身後,那彎腰賠笑的樣子,如果多條尾巴的話,這貨會不會變成一條哈巴狗?
“嘶……”這個念頭剛剛在兩人腦海裏浮現,就被他們給趕緊掐滅了。
扯淡,在龍哥麵前,那小子是個哈巴狗,可在自己這些人麵前,那可是敢生吃人肉的惡魔啊!
想到這個,倆人趕緊抹了把頭上的冷汗,再看向長野的時候,臉色也都陰冷了來:“趕緊的,把你知道的事兒,全都說出來。”
“嗨!”長野竟然很乖巧,一點都不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