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看了眼打圓場的白襯衫,張新安冷冷哼了一聲,轉身向回走去。
穿著裙裝的蘇主任臉色難看,扭頭看著那位孫局長說道:“孫局長,你也看到了吧,張秘書這人剛愎自用,根本就聽不見不同意見。”
“好了好了!”孫局長趕緊擺手,笑嗬嗬地說道:“蘇主任,你和張秘書可是唐縣長的左膀右臂,要是你們之間你發生了誤會,那對唐縣長來說,肯定不是個好消息。如果被他知道了,你們都會很難做。”
“對對!蘇主任,你是女同誌嗎,心胸應該寬闊一些,別和我們這些大老粗一般見識。”
“馬行長,你這話什麼意思?什麼叫我應該心胸寬闊,你們大老粗?”蘇主任那張臉陰沉的很厲害,立刻就讓說話的白襯衫被噎住了。
那位孫局長見了趕緊解釋:“蘇主任,馬行長是在開玩笑,開玩笑呢。”
“對對,就是開個玩笑,開個玩笑而已。”
“開玩笑?”蘇主任冷冷一笑,目光嘲弄地看了眼兩個白襯衫,隨後毫不客氣地諷刺道:“你們這樣的葷笑話,應該是長和女同誌開吧?”
“這個……”兩個白襯衫全都尷尬了,可在尷尬之餘,這兩人臉上也都出現了不耐煩。
蘇主任卻像是沒有感覺到兩人態度轉冷,依舊冷冷說道:“可是我不喜歡,我很討厭這樣的葷笑話。”
“是是,我們記住了。”孫局長還在苦笑不已,可那位馬行長已經忍不住了,冷冷說道:“蘇主任,既然你不喜歡開玩笑,那就當我沒說,不好意思,我有事先走一步。”
說完,他再也不看蘇主任,轉身追向了張新安。
蘇主任眉頭一挑,剛要說話,那位孫局長就急忙說道:“蘇主任,我也有事,先走,先走了啊!”
他嘴裏說著,人已經轉過了身去,然後猛地加快了腳步,一邊追趕一邊喊道:“馬行長,我們是不是還有個會議?”
“對對,張秘書也知道那個會議,我們必須馬上過去。”
“張秘書,地方選好了麼?”
“早就選好了,就等二位財神爺呢。”
張新安三人的對話傳來,蘇主任聽的臉色鐵青,恨恨地罵道:“一幫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家夥,什麼會議?還不是洗澡吃飯按桑拿?唐縣長怎麼會有你們這樣的嫡係?”
嘴裏恨恨地罵著,可她臉上的憤怒卻又慢慢變成了無奈,姣好的臉上也露出了一抹疲態,喃喃道:“唉!謀事在人,可人不濟事,事情何來成功?”
她嘴裏輕聲呢喃著,也轉身向著電梯走了過去。
當他乘坐電梯到了人民醫院大廳的時候,張新安三人早就不見了蹤影。大廳裏人來人往,可卻讓她有了種孤獨的感覺。就好像這裏的人很多,卻沒有和她同路的一般,讓她自己都找不到前進的目標了。
在大廳裏站了一會兒,她默默地走向了大廳門口,向著進入自己的汽車,然後回去和老領導彙報今天的事情。
無論事實是否象那個趙子龍所說,她今天都是以失敗而告終了。
想到臨來時老領導的囑托,那些告誡她一定要搶在高書記麵前和投資商見麵的叮囑,她又對張新安等人表示失望了。
在這種關鍵時刻,這些人不是想著如何去接近那兩個外國人,卻出去吃喝玩樂,就憑他們,怎麼和高書記哪個派係的人競爭?
“嗯?”就在她即將走出大廳的時候,像是具有心理感應一般,讓她猛地回頭看了一眼。
也就是這一眼,讓她看到了難以置信的一幕。
“鄧書記?”她看著走廊裏站著的那個中年男人,嘴裏忍不住發出了一聲驚呼,接著她又低聲自語道:“鄧書記怎麼會在這兒?還有他身邊的那個,不是他的女兒鄧琳麼?怎麼也會出現在這裏?咦?孫剛?他怎麼也在這兒?”
看到這幾個人,她心思電轉了幾下,忽然萌生了看個究竟的念頭。
確定那些人沒有看到自己,她急忙又走進了大廳,利用兩個病人家屬,偷偷到了大廳一個柱子後麵。
她剛剛版身體隱藏好,就發現這裏和柳媚煙從電梯裏走了出來。這倆人一邊走,還似乎一邊爭論著什麼。
不過根據觀察,好像說話的是宏圖集團的那個董事長助理柳媚煙,至於那個被傳為大投資商的趙子龍,卻是一言不發,而且臉色還很難看。
他沒看錯,趙子龍的臉色的確是很難堪,其實任誰耳朵邊上多了幾百隻得蒼蠅,那也會崩潰。
要論殺傷力,在他眼裏,柳媚煙簡直可以秒殺幾千隻的蒼蠅,那張嘴,自從離開了張新安等人之後,幾乎就沒有停下過。
除了質問他的身份,就是質問怎麼認識張新安等人,就算他怎麼解釋,這女人就是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