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連眼淚也湧了出來,抽泣的長野甩開腦袋背過身,使勁想把淚水壓回眼眶。等到倔強的她轉回來時,他們都已經離開了,隻剩下善良的艾琳娜無奈地笑著向她遞手帕。
從小耳濡目染的武士道精神不允許她背信棄義,雖然沒有得到回答,但長野相信大家一定會平安度過這一關的。她胡亂地抹幹眼淚,持刀走到門邊嚴陣以待。
誰都不知道一切是怎麼發生的。正當長野守在門邊時,一記遠程炮彈轟中二樓的休息室,從被炸穿的天花板不停地砸下了大小不一的碎石,卷起的煙塵嗆得她彎起腰直咳嗽。
一塊半身大的石頭就這麼朝她的後背砸了下來。
不知過了多久,長野從昏迷中清醒過來,從肩部流淌著一種粘稠的液體,緊貼衣服令人感覺很不舒服。
周圍狼籍一片,已經全然分不清城堡裏原本的構造。客廳懸掛著的吊燈搖搖欲墜,殘垣敗壁散落了一地。
隱約聽到了撕心裂肺的哭聲此起彼伏。
但她說不出話來,身體也完全不受控製動彈不得。
恍惚間一雙有力的手臂將她攬在懷裏,依稀能感覺到對方微微顫動的臂膀。
金色的碎發擦過臉頰,癢癢的。
“我回來了。”
長野聽到金發青年輕聲地、反複地呢喃著,表情像是要哭出來一般。她勾起嘴角,用口型說道“歡迎回家”。
隨即便昏厥過去。
那是殘存在她記憶中、他們最後一次的見麵。
作者有話要說:十二也是一個輪回數,和時鍾上的盤一樣,代表著新生。
下章就大結局了……這個小短篇終於要結束了Orz
14
14、帰零。 ...
群鳥撲騰雙翅滑過天際,將長野的回憶截斷。不由得想出了神獨自一個人在庭院裏呆站了好久,她無奈地斂起眼眸,提起水桶朝門鬆潑灑過去。
在搖晃中醒來的長野有些微的不適感,顛簸著的輪船內部發動機運轉聲很大,吵得人難以入睡。
“奇怪……我怎麼會在船上?”她正想抬手扶額時右臂牽扯到右肩的傷口,忍不住痛得“嘶——”地倒吸了一口氣。不過已經被包紮過了,連同當初身上其他的小傷口。環顧四周卻見不到一個熟人,少女心底浮起一陣寒意。
像是被拋棄了一般。
似乎察覺到她醒來一般,身邊一名靠在牆角打盹的黑發女性坐起來,走到她身邊。
“身體感覺好點了嗎?”
“還行吧。”
經過自我介紹,這名黑發女性是阿諾德的同事,日意混血。此行是拜那位孤傲的檢察官所托送受傷的長野回國。
“回國”,這個詞讓少女心悸了一下。
連再見都來不及說一聲就讓她離開,真是幹淨利落啊。
宛若走出了一場夢境,雖說不上美好,但確是值得銘記的回憶。
她在畫框之外,他的剪影被裱裝於內。
並不是不知道實際上Giotto是個連街邊貓狗都疼愛的溫柔男性,此前就有提過送她回國的想法,畢竟隻要和他們牽扯上關係就無法保證安逸,現在也隻不過將計劃延遲了實行罷了。
或許他的潛意識認為,隻要能保證安全,即使分開也是無所謂吧。
對長野瑛子來說,比起站在後方作為被保護的對象,她更會去選擇與信賴之人並肩作戰。